因為玉傾發動靈力的關係,那靈力攝魂受到了影響,小靈原本心性比較堅定,不然也不會受到主上的賞識。此時她便突然醒過神來,但卻並不清楚自己剛剛都做過什麼,隻覺得好像迷迷糊糊中打了一個小盹,再抬眼時,卻發現玉傾與之前的情狀已經判若兩人。
玉傾此時渾身靈力周轉遊動,竟似刮起了小小的旋風一般,將她護在當中。她的長發也隨著靈力的轉動而飛揚飄蕩,麵色慘白,但兩頰卻泛著病態的紅,嘴唇微顫,不論是誰看到她這樣子,第一反應怕都是:“這人已經瘋了”。
小靈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論機變敏捷卻是誰都比不上的。此時她見玉傾情形不對,便向後退去,同時張嘴準備叫人。
哪知道玉傾雖然並沒有轉向她看去,可對她的一舉一動卻似乎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般。她剛一張開嘴,尚未發出聲音,玉傾便突地揚手淩空向她擊了一掌。她隻覺得胸腹間突然有大力襲來,不由“哇”地一聲狂噴了一口血,玉傾這掌甚是霸道,又摻雜了靈力在其中,小靈的內髒都被擊碎,那張口欲說的話也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玉傾將那兩個木匣合好,小心地將它們放入懷中,那表情柔和得便似對著久違的情人一般。小靈無力地癱在地上,血一口口吐著。
玉傾慢慢走到小靈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小靈的樣子,忽地微微一笑,輕聲道:“這是你們折磨我哥的代價。”
小靈雖然胸腹中劇痛,卻仍是忍痛冷笑道:“小靈不過一介婢女,死了居然有玉姑娘的心上人陪葬,也算值了。”話剛一出口,又一口鮮血噴出來。
玉傾輕笑了一聲,仍舊柔柔地道:“靈姑娘,你現在這話再跟我說,不覺得其實沒什麼效用了麼?我既已出手,自然不會再被你威脅。而且,你覺得,在你主子的眼中,是你重要,還是我重要?你們既然對我哥不敬,付些代價也不過份,就請靈姑娘在這裏等死罷,我也不怕告訴你實話,你的內髒已經全都碎了,就算求到喬容頭上,他也沒法救活你。”說著不再看小靈的神色,舉步出了山洞。
洞外還守著兩個秀麗女子,其中一個便是奉茶進去的初雪。兩女見到小靈並未出來,隻有玉傾一個人現身,不禁臉上有幾分警惕又有幾分疑惑,尚未等她們來得及開口詢問,玉傾已經再次出手,挾著靈力的淩厲掌風急馳而過,那兩女雖然功夫不弱,卻哪避得開玉傾這一掌,登時雙雙仰天躺下。
不遠處的哨衛看到這邊的情景,立刻長嘯示警,嘯聲在點翠山中回蕩,立刻便有無數人從山中的各個地方現身而出。
玉傾卻並不理會這些人,她重傷了洞外的兩女後,直接飛身向白龍瀑布的頂端而去。雖然點翠山龐大,但她自有她的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越傾國。
至於找到以後怎麼辦,她已經顧不得了。
她能捱過那麼多天等越傾國的消息,無非是覺得越傾國有可能是自己離開,更有可能是被人擄走。若是自己離開,安危想必不需要她擔心,而如果真是有人出手的話,那人必是衝著她而來,這樣的話至少那人會顧忌她的身份,就算為著牽製她也好,那人也應該不會太過於為難越傾國。
她卻沒想到,擄走越傾國的人,居然會對他下這般毒手。
小靈的話,讓她現在已經無法再冷靜下來。
她現在隻想看看越傾國,看看他到底如何了,到底經受了多少苦痛折磨,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她隻是想見到他,告訴他,她好想他。
玉傾衝上了白龍瀑布頂端,高高站在瀑布的一側。白龍瀑布仍舊隆隆作響,水勢湍急。近處而看,隻聽到水聲如雷鳴,向下再看,隻見那瀑布就像是銀河倒懸一般,直瀉下去。玉傾深吸了一口氣,將全身所有靈力都調動起來,齊聚於手上,再將雙手緩緩垂下,淩空向白龍瀑布虛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