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來孜孜不倦的努力,終於讓薛芊芊找到了事件的一個突破口,她從朝廷官方的記載中找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自從華清宮的那個小妮子有孕後,皇上就頻繁的去她那裏,今天又去了,繪心,咱們必須得想想辦法啊,我父親那頭還等著你跟皇上舉薦他手下的部下呢。”緋煙閣,柳青璿著急的找竇繪心商討。
“我又何嚐不著急,可是現在我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哪裏有機會提舉薦的事 。”竇繪心失意的說,“對了,寧挽月那邊有什麼回應沒有?李溪亭都懷上了,她怎麼就一點不上心的樣子?”
“要不現在就把她叫來一同商議吧。”
“這麼晚了,你們叫我來有什麼事?”
因為褚嘉修早早就宿在了李溪亭宮裏,故而寧挽月輕易的就出了華清宮,乘著夜色秘密來到了緋煙宮。
竇繪心失意左右退下,侍女退了出去將門帶上關緊,屋內隻剩下她們三人。
“現如今李溪亭懷有龍嗣,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啊?”竇繪心開門見山。
寧挽月一愣,“著急又有什麼用?”
柳青璿急了,“那你也總不能當睜眼瞎,整日看著皇上對她關懷備至啊,我們不用天天看見,你天天兒的在邊上呆著,你看著不覺得刺眼?”
寧挽月沮喪的垂下頭。
竇青璿走上前去,“挽月,咱們不能再眼巴巴的幹坐著什麼都不做,再等下去就真的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
“找機會下手。”
寧挽月抬起頭看著竇繪心,“下手?”
竇繪心點頭,“要對付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是一件和容易的事,特別你又整天與她朝夕相處,可以下手的機會太多了。”
寧挽月搖頭,“不,不可以,我怎麼可以讀一個肚子裏的孩子下手,我不行。”
柳青璿抓住她的胳膊,“你現在不下手,將來孩子落地了你就真的全盤皆輸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寧挽月,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沒明白這個道理?”
寧挽月失魂落魄的看著柳青璿猙獰的麵目,她好殘忍,可不得不說,她說的,每一句都在理。
“可是,自從她懷孕後,皇上對她的起居更加細致小心了,想要情意下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挽月,別人想要下手也許會很困難,但你不會,李溪亭對你絕對推心置腹的信任,所以不管你做什麼,她都不會起疑心。”
是啊,溪亭對她絕對是百分百信任,所以呢,這就可以成為自己毒害她的籌碼嗎?
“挽月你聽我說,我們不是要傷害李溪亭,我們隻是不能讓她肚子裏的武器落地威脅到我們,所以,我們隻是在自衛,自衛你懂嗎?”竇繪心極力遊說她。
有那麼幾秒,柳青璿和竇繪心都以為寧挽月就要反悔了,在苦苦說服和勸解後竇不見她有絲毫的動搖,就在她們都要放棄這一條路的時候,寧挽月卻突然出聲了。
“說吧,要我怎麼做?”她說,麵無表情。
竇繪心驚喜的與柳青璿四目相對,“很好,挽月,老天爺不會放棄聰明的孩子,挽月,你聽著,你隻需按照我說的去做,別的你什麼都不要管。”
寧挽月看著竇繪心,眼神冷漠。
“怎麼在做事,好好湯藥怎麼就給灑了,亭貴人還等著吃藥呢,一群沒用的東西。”
華清宮內,一個小宮女端著剛剛熬好的安胎藥,一不小心全部灑了。寧挽月氣急了,大聲的斥責。
小宮女從未見過寧挽月如此凶狠的模樣,嚇得直發抖。
“月姐,算了吧,她也是不小心,趕緊在熬一碗就行了,你快去再熬一碗吧。”李溪亭趕來解圍,小宮女如獲大赦,趕緊謝罪退下了。
“這幫奴才做事是越來越不上心了。”
李溪亭安撫著正在氣頭上的寧挽月,“沒事的,說幾句就好了,隻是打翻了一碗藥而已,月姐,你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的。”
“你的事就沒有小事,何況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呢,稍有差池後果就不堪設想。”寧挽月正色。
李溪亭笑了,“哪有月姐說的那麼嚴重,我沒有那麼脆弱啦。”
“你是沒有那麼脆弱,可肚子裏的寶寶很脆弱啊。”隔著衣服,寧挽月輕手撫摸著肚子裏的小寶貝。
李溪亭嘻嘻直笑,“月姐這麼心疼他,那等他出來了就認月姐做幹娘怎麼樣?這樣他就又多了一個娘親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