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中,蓮早已隱去,隻留下接天連葉的荷葉。粉衣上浮,在荷葉旁飄蕩。許是被那蓮吐了出來,上官蔚然手握殘光,揮動,砍下荷葉,葉落再生根。
後來趕到的門主及玉女門所以門人都將上官蔚然圍住,門主見那漂浮的粉衣心中閃過一絲悲痛,她大聲嗬斥:“你!把晶華血珠留下,我放你走!”
“休想。”上官蔚然一口回絕。倒是笑道:“這蓮花我可是要將它帶走。”
門主勃然大怒,道:“留下血珠我放你一條生路,真的就不考慮一下?!這血蓮你是帶不走的,帶多了對你也無益處,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放或是不放,我數三聲!”
上官蔚然一聽這話愈加想笑,就算是我不放,你也不能拿我怎樣。她剛剛說的確實是血蓮,看來是不會錯了。
眾女子圍著他,也未敢妄動,隻聽門主號令。
血蓮緩緩從水池中開出,綻純血光華,在日光之下徐徐生輝,上官蔚然手中的殘光也在這時異動起來,上官蔚然控製著殘光,讓它不至於拖著自己進入水池。眾人目光皆移向血蓮,它若一個張牙舞爪的妖後,卻無法出這水池。
殘光似有意識,一道光順著殘光自身漸漸進入上官蔚然大腦,在腦中寫出一行字:血蓮被禁所以不能出水池,池下有法鏈,解鏈之物在門主頭上,務必拿出,扔入水池。若是幫它接觸禁錮,它願意被你帶走。
“叁!!”門主吐字清晰,她必須要讓殘光立刻離開或者留下,這樣讓它們見了麵卻分居兩地恐怕會讓血蓮解除禁錮,當初可是花了多大力氣才將它禁錮住,焉能失它。
上官蔚然不語,看著門主纖細的三根指頭漸漸卷下一根。“貳!!”清脆聲音再次響起。玉女門門人皆握緊袖子,準備動手。
“壹!!”門主出袖,門人皆出袖,就在水袖將要觸到上官蔚然之時。
他大喝一聲:“停!”他用意誌將殘光化為晶華血珠,抬在手中。血珠光由大盛變為暗淡,它好像意識到自己要脫離主人之手。
“想通了?”門主手臂一拉將袖子拉回手中,恢複高雅姿態,雙手重疊放於肚前,“既然想通,將晶華血珠放在地上,我放你走,說到做到。”
她後退幾步,門人收回袖子,皆後退幾步,為上官蔚然讓出道路。上官蔚然注意到她頭上唯一的蓮花形狀的簪子,與這天山血蓮的形狀及其相像,完全就是它的縮小版。
下麵有粉衣女子小聲議論:“門主就這麼放他走了?這可是多好的雙修人選啊,我不服。”
“算了吧,我看這晶華血珠好像也是至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門主自然有她的選擇。再說了,他就算出了咱玉女門,出得了這狼狐山麼,遲早是會落入我們手中。”
“隻是……”那女子頓了頓,“咱們又不會用劍,就算它是再好的至寶,我們也不會用啊。”
“肅靜!”門主聽見下麵切切察察的議論,麵上有些掛不住,雙眸盯著上官蔚然,他總無動作,讓自己停卻不交出晶華血珠,也不走,他究竟在打什麼小算盤。
隻見上官蔚然有些憐惜的看著手中血珠,悲哀道:“這麼好的寶珠,你竟然讓我放在地上讓它粘上凡灰氣息,真是罪過罪過……”
她一愣,“你究竟想怎樣?”
“你過來拿。”上官蔚然將晶華血珠又往前伸了一伸,衝他勾了勾手指。
門主向前走去。量他也不敢怎樣,這裏可是玉女門,門人皆在左右,他一有動作便會死在這裏,況且他氣息及其微弱,就算是有武功之人也身負重傷,我玉女門若同他動手,他毫無招架之力。她一直走到上官蔚然身前,沒有注意到上官蔚然的胳膊在一點一點向後移動,隻為她離自己更近一些。
門主伸手之際,剛剛摸到晶華血珠,上官蔚然急速伸出另一隻,拔下門主蓮花形簪子,不在手上停留,直接扔到那蓮花池中,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門主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一愣,緊接著便迅速將晶華血珠握在自己的手中,上官蔚然看著血蓮漸漸上浮,飄蕩在空中,離開水池,得逞般一笑,意誌控製,將晶華血珠變為殘光。門主始料不及,竟然握住了殘光劍鋒,上官蔚然拿住劍柄將殘光抽出,殘光在她手中留下血印,吸了些血,紅光大放,將能量輸入上官蔚然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