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正說:“這揭發信就叫《對我校區優秀教師選舉中的舞弊行為的反應》”。
嚴曉說:“要寫揭發信,最好能有證據,要是能把當時的調查問卷搞來就完美了”。
“可。。。可是去那搞調查問卷呢?”,崔欣波問道。
胡子平搭話道:“這調查問卷都是賀老師他們班負責統計的,要不先問問他們班人吧”。
嚴曉點頭示意道:“誰跟他們班人熟?”。
薑晨將手高高舉起喊道:“他們班於雷是我們遊泳隊的”。
很快,遊泳隊訓練結束後,薑晨就湊到了於雷的身後問道:“聽說你們班負責統計的調查問卷”。
於雷一愣,說道:“是呀,怎麼了?你問這個幹嗎?”。
“你參加統計了嗎?”。
於雷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薑晨,慢慢吞吞地說:“參加了”。
“我們班張老師的總分是不是比劉主任高?”。
於雷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問這幹嘛呀?我們賀老師特意囑咐過,調查結果不能外漏”。
薑晨見於雷有些緊張,趕緊從書包裏掏出了一聽可樂,抵到了於雷的手裏,岔開話題說道:“你最近遊得不錯呀,快能進一隊了吧”。
於雷微紅著臉點了點頭:“一般吧,一般吧”。
薑晨說:“你二級運動員評下來了嗎?聽說也快了吧,我這還沒影呢,你可比哥們兒強多啦”。
於雷點了點頭,顯得有點更不好意思了:“是,快了,快了,你不也快了嗎”。
“我差遠了,高考前能評下來就阿彌陀佛了”。
這會兒,於雷的臉上已經是笑意盈盈了,薑晨見狀話鋒一轉,說道:“你覺得我們班張老師課教得怎麼樣?”。
於雷點了點頭說:“還不錯吧,他帶過我們班的課,挺認真的”。
薑晨試探性地說道:“聽說這回民主測評,我們班老師分可不低吧”。
於雷裂開嘴微微一笑說道:“嗨,這種事不能光看測評”。
薑晨說:“其實也沒別的,我就是覺得我們老師太冤啦”。
於雷拍了拍薑晨的肩膀說道:“兄弟,實話跟你說,你們班老師的分確實比劉老師高”,說罷,於雷指著薑晨的鼻子強調道:“你可別說我跟你說過這些呀”。
薑晨趕緊歎了口氣,輕描淡寫地應和道:“是,是,我說也沒用呀,下回再評唄,還能怎麼著呀,我也就是跟你閑扯淡”。
“就是,這事咱們也管不了”。
薑晨又問道:“你們統計問卷夠累的吧”。
於雷立馬露出了一臉痛苦不堪的表情,說道:“差點沒累死我們,那三百多張問卷看著挺少,死沉死沉的”。
薑晨嘻嘻一笑說道:“現在還在賀老師辦公室呢吧?”。
於雷說:“哪呀,全讓我們給抬到印刷廠了,估計這會兒都當廢品給賣了吧”。
於雷的話讓薑晨大喜過望,他還在盤算著怎麼讓他說出問卷的去處,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於雷把這個重要的情報免費送給了他。
很快,薑晨就帶著情報滿載而歸,得意洋洋地站在大家的麵前宣布道:“情報我搞到了,問卷就在印刷廠裏”。
胡子平說:“那怎麼才能把它弄到手呢?”。
嚴曉想了想說:“咱們先去印刷廠摸摸情況”。
實際上,所謂的印刷廠就是學校和街道合辦的一個小作坊,不過兩間平房,幾台油印機,就位於胡同的拐角處。嚴曉,胡子平和陳正正三個人在放學後摸了過來,他們看到小院的大門緊閉,胡子平皺起眉頭嘀咕道:“不會是下班了吧”。
嚴曉湊到門前,借著門縫向院子裏麵張望,然後衝著陳正正他們揮了揮手說:“裏麵有人”。
陳正正趴在門縫上問道:“咱們怎麼進去?進去以後怎麼說?”。
嚴曉壓低了嗓子說道:“咱們就說是老師派咱們來問問能不能印練習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