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李傑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畢竟我是好意請他去喝酒的,他有錯在先,後來我又首先道歉,他如果再堅持搞事的話,大家麵子上都下不去。
李傑瞅了我一眼說道:“對不住兄弟,剛才心情不好。不是要喝酒嗎?別廢話了,趕緊走吧。”雖說道歉了,但是話裏還是帶著刺。
一直沒有說話的董龍也開口了:“既然都去,那我不去是不是顯得我不合群了,走吧走吧。”
男人之間就是這樣,本來眼看著馬上就要發生異常風波了,幾個回合下來之後又可以跟親兄弟一樣的出去喝酒。
我們幾個邊走邊聊,來到一個燒烤攤跟前坐定:“老板,來一斤烤肉,一斤大腰子,再來兩箱啤酒,快點。”三胖子迫不及待的叫喊著。
怎麼說呢,雖然三胖子這個人平時咋咋呼呼的,但是我卻不怎麼討厭,畢竟大大咧咧的人沒什麼心機,我還是喜歡和老實一點的人做朋友。
不一會兩箱啤酒就下肚了,我和三胖子還有董龍幾個都有點高,但是李傑仍然麵不改色,喊老板又要了一箱啤酒,蔑視的說道:“就這酒量,還敢出來丟人現眼,看我不喝死你們幾個王八蛋。”
從我到宿舍和他們說話開始,隻要李傑開口,不管對麵是誰,話裏總是帶著刺。現在我才漸漸的明白,這根本就不是針對誰,而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想到這,我開始偷偷笑起來,緊接著哈哈大笑。
三個人有點不可置信,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周圍攤位上的人也都突然看著我。我意識到我失態了,趕緊借著酒勁裝逼的說了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哥幾個,來,走一個。”隨手端起了眼前的酒杯。
“二百五!”“哈哈,高了,高了!醪糟量。”“你快別糟踐李白了,丟人!”他們三個幾乎同時開口,說出了不同的話,但是損我的意思是很明確的。嘴上雖然損著,手中的酒杯卻不約而同的舉了起來。
我感受的到,雖然他們嘴裏說著損我的話,但不可否認,我們的關係又近了一層。至於後麵我們喝了多少,怎麼回的宿舍,我是一點也不知道。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了半個月,在這期間,我們幾個相處的倒也融洽。除了每天晚上機械的出去噴電話號碼以外,從他們幾個的口中,把烏鴉和白潔的基本情況也摸了個大概。隻有三胖子這逼沒個正行,還以為我看上了白潔,調戲的說小心烏鴉割了你的小小鳥。
烏鴉每過幾天就來收一次錢,當然少不了和白潔纏綿。其他來找白潔的人大部分都長相凶惡,在辦公室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有了任雪靈抓我的那次經曆,我這段時間暫時沒有去偷聽,大概又是什麼齷齪不堪的事。
今天晚上,又到了晚上出去幹活的時候,同時也是我和刀哥約定的見麵的時間。做臥底這件事,得非常的謹慎,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別人的手中。所以我們見麵的時間約為半個月,今晚剛好到時間。
我拐來拐去走了很多彎路,在確定後麵沒人跟蹤我的時候,才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打上了車,往刀哥所在的酒店——陽光大酒店的方向走去。
出租車司機是個老手,不多久就到了酒店門前。這次我才仔細的看了下這個酒店的規模。占地大概有四五十畝,外麵的裝修特別的氣派,樓頂五個金色的大字“陽光大酒店”閃閃發光,各種穿著講究的人進進出出,個個紅光滿麵,看得出來,不是官員就是企業家。真是應了那句話,你以為有錢人很快樂嗎?錯,有錢人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我左右看了看,快步走進了酒店,這次來明顯比上次從容的多了。來到刀哥的辦公室前,我敲了敲門,聽到回應後走進去馬上關上了門。
刀哥看我來了,立馬滿臉堆笑,親切的說道:“小陽你過來了啊。隨便坐,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我聽著“小陽”這個稱呼,心裏哆嗦了一下。自從父親走後,還沒有別的男人這麼叫過我,心中對刀哥的好感立馬增加了,急忙說了我這段時間調查出來的事,白潔都和什麼人見麵,和烏鴉的關係,以及白潔賺的錢一大部分都給了烏鴉之類的。
烏鴉有些漫不經心的聽著,等我說完,他接口說道:“小陽,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這些是沒辦法做掉白潔的。”
我有些黯然,我知道,想要幹掉在白潔自己的地盤上不聲不響的幹掉她,除了讓她和烏鴉之間產生誤會之外,別無他法。
看我有些氣餒,刀哥想給我打氣,說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事,你才去不長時間,這麼快要是什麼都查到了,那白潔也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