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憂玉雪聰明,早已知曉司馬斌垂涎自己的美貌,但她是塞外女子,並無『男女授受不親』的念頭,旁人想看則看,想迷就迷,從沒因此故作羞怯矯情之態。而且她心裏隻裝著紫元宗,偶爾想起兩人耳鬢廝磨的親昵情景,隻會為他而感到羞澀。自己既已有了心上人,別的男子再生非分之念,那也與己無關。何況司馬斌那些齷齪淫穢的心思,無憂根本想像不到,所以自然就無從懼怕了。
無憂篤定嫻雅的神色,完全發乎於內心的純真。司馬斌卻當她有恃無恐,睜大雙眼瞧了半晌,逐漸神智恍惚,難以把持,想要近前狎昵猥褻,卻又感到無憂超塵脫俗,凜然不可侵犯,當下遲疑猶豫,心頭暗暗惶急『今天我是怎麼了?怎的對個雛兒束手無策?難不成她會什麼妖法?擾亂了我的心神!』
又過了一小會兒,司馬斌滿頭冷汗,咬牙切齒,忽地抬手使勁揮扇,好像竭力想趕走什麼東西似的。燈光照到他手臂,那上麵綠森森的刺著一條繞腕青蛇,頭尖尾鈍,蠢蠢如生。蛇身上劃有四道血痕,看起來猶為猙獰怪異。
無憂見他舉止異常,似乎正身曆萬般苦楚,溫言道:『司馬先生,你暫且忍耐過今夜罷,待明日我精神好點,一定施法治傷,幫助你解脫傷痛。』說著緩緩合上雙眼,這時參湯藥力暫時減退,無憂漸生虛脫之感,濃濃倦意湧上心頭,隻想就此躺下睡去。
司馬斌委決難斷,正在尋思『大概因為這丫頭是公主,身份尊貴,所以我才有所顧忌......』忽聽無憂開口說話,猛地將他驚醒,暗道『怕什麼公主貴人!兩年之前,我不是曾經玩過一個公主麼!嘿嘿,那滋味果真與眾不同......今日又是公主落在我手裏,看來老天垂青,接連賜我此等豔福,享之有何懼哉?』他憶及往事,登時淫念大動,再也無所忌憚,回頭道:『陳希文,將我推到榻前。』
他坐的是張青藤胡床,後麵有特製的靠背,下麵安設四個小木輪,可以靈活轉動。陳希文依言輕推床座,低聲道:『大身主,您病體未愈,還是節製一些的好。』司馬斌色欲如火,笑道:『人參的藥力快過了吧?嘿,此時再不動手行事,萬一小美人咽了氣兒,豈不是暴殄天物麼?』說著嘿嘿淫笑,轉頭對陳希文道:『攙我上榻,然後你就關門出去吧。這裏不用你侍候了。』陳希文麵露遲疑之色,還想再勸兩句,司馬斌皺眉道:『怎麼?真當我是廢人?哼,走雖走不動,玩女人的力氣我還有的是!你拖拖拉拉想幹什麼?莫非待會我剝光這小妞兒,摟著她快活之時,你還想在旁觀看不成?快扶我上榻!』最後一句話聲色俱厲,唬陳希文膽戰心驚,當下恭恭敬敬地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