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一邊回憶,竟然真的慢慢的回想起了當年的很多事情,在我們對麵開麵館的那個人,他的確當時還是一個小夥計,我所說的故事並不是他的,而是在他之前的那個老板,但是現在我對於那個老板都存在的疑惑,因為他好像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當年他就那樣他是一個扁擔,一邊是鍋,另一邊是爐子,就這樣走街串巷的賣他的麵條,他的麵條其實就是那種清湯寡水的陽春麵,根本就沒有什麼油水。
但是那個時候我們那個地方沒有食堂,自己帶來的飯菜也沒有多好吃,一碗熱乎乎的麵條,成為了大家心目中的美味,所以他就慢慢的也不走街串巷了,而是直接把他這種移動的攤子弄了一個小木頭車,擺在了我們檔案館的對麵。
那個年代也沒有什麼城管之事一說的,像他這樣的遊商很多,很多人都是拿著一個小菠蘿,往地上一蹲,就算是開了一個小買賣。
我們很多同事都很愛吃他的麵條,而且還喜歡跟他閑聊,那個時候我也一樣,我剛剛退伍沒多久,分到檔案館的時候還是一個新人,什麼都不懂,所以老人帶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和那個賣麵的人認識的。
不過那個時候他的年紀可比我大多了,我稱他為大哥可能都有一點委屈他,說起來大概我都可以叫他為叔叔了,他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還要蒼老一些,不過一直都是一個單身漢,好像沒有家人,也從來沒有結過婚。
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很規律的上下班,每天早上8點上班,下午5點下班,住的離單位又非常的近,所以一到晚上的時候,大街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那時候的人也沒有夜生活,到了晚上9點以後,天黑了,街上也就全部都安靜了。
但是我們檔案館那個時候要值班,不過輪不到我們這些在裏麵坐辦公室的人,都是底下的那些職工,或者是看門的大爺值班,那天剛剛好開門的大爺值班病了,還是被檔案管理留下來的人送到醫院去。
當時我也在場,而且我是最年輕的一個,所以自告奮勇留下來為那個大爺替班。
說是替班兒,實際上也就是在他的辦公室裏睡一覺,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年輕,這一到晚上,肚子就餓得受不了,再加上大爺生病的時候背她背了很長時間,經過這麼一折騰,晚上就餓得根本睡不著覺。
可是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麼方便麵可以吃,餓的我隻得起來想喝一口水,可是隱約的透過玻璃,竟然看到街對麵的那個麵攤居然亮著燈。
這一下子可算是把我給樂壞了,這大晚上的餓的肚子咕咕叫,要是能花上很少的錢吃一碗麵條,對於我來說可真是一頓美味大餐了!
所以我也顧不得什麼紀律不紀律的,反正檔案管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幹脆就套上衣服穿著拖鞋就跑了出去,那個麵攤兒距離我們檔案館非常的近,從我穿好衣服到坐著他麵攤的外麵,加起來也就不過五分鍾。
那個老板見到我的時候倒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經驗,反倒是我覺得好奇,因為這大街上都已經黑了,那個年代好像也沒有什麼路燈,漆黑一片的,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賣麵條,我就問他,這麼晚了為什麼還在這兒做生意?
老板隻是笑笑沒說話,為我撈了一碗麵條放在我的麵前,直接拿了一雙筷子讓我趕緊吃完了回去。
那個時候我很年輕,一直都不太明白為什麼老板平時的時候很健談,但是一到晚上的時候卻一句話不說,不過肚子也確實餓了,再加上晚上的麵條好像格外的香,所以稀裏糊塗的,就把一碗麵條全部都倒回到了肚子裏。
那個時候本來心裏就充滿了好奇,肚子一吃飽了,這好奇心似乎就越來越重,年輕人也好熬夜,也不單單是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才這樣,我們那個時候晚上睡不著覺,也會起來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所以說我幹脆一直都纏著那個老板,讓他給我講一講這大晚上的哪有什麼生意可做,那個老板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我們檔案管理的那些同事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可是那天晚上奇怪了,無論我怎麼樣纏著他,他就是不肯告訴我他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支一個攤子。”
我說完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我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他們幾個人,竟然對我的故事如此的感興趣,竟然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都意味深長,似乎很是乞求的看著我,希望我能趕緊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