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許會有危險,你信任她不假,可我不信任。”
“但是??????”
“我雖然不信任她,但是信任你。你一個人去吧,但是手機要和我保持通話狀態。”
“謝謝。不是我謝你,而是代替沐熏謝謝你。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的吧。”我莞爾一笑,心裏卻早已沒有餘力支撐一個空洞的笑容。
“當然。你今天去我家?”他一挑眉。
“不了吧,我想回去好好休息。”見簡夜臉龐湊過來的刹那我下意識躲掉了。“別這樣簡夜,這裏的我們隻有十六歲。”看著他故作受傷的表情,我繼續笑著說:“雖然我也想親。”摸了摸臉,是燙的。
“其實這也無所謂啊,反正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就算――”他俯下身,對著我的耳朵輕說:“也可以試試做啊,十六歲聽聽就很刺激。”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嘖嘖。我可不想出人命。”
“畢竟年齡小,耍耍流氓容易被原諒,好想回到以前。”
“那你可以賴在這不走了。”我有意識加快了腳步。
簡夜大長腿邁了兩步就跟上我,順手牽過我的手。“我怎麼會拋下你呢?我們還要回去把婚結了,省的夜長夢多,你被人搶走了。”
“到底誰比較容易被搶走啊?我可不想被收到厚厚一疊情書的人說。”結婚嗎?回不回得去都還是未知數,談何未來,以後的事情想都不敢想。“咦,那是夏茲末嗎?”
我看到迎麵夏茲末和身邊一個差不多歲數的少年談笑走過來,他們視線沒有在我們身上停留多久,對啊,她不認識我們。
等他們走遠了,簡夜才說:“那時,其實我感覺夏茲末並沒有喜歡我,想著,我也就問了她麵上附和我們父母那麼做的原因。
她絲毫不在意地說‘果然,騙騙若汐這樣的醋壇子還行,你就不行了。反正我愛的人不在了,看到你們這麼幸福,誰不願意惡作劇一下?拆散一對算一對嘛。’
然後我就問她‘你男友怎麼去世的?’
她說‘他沒死,但是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岑若汐這麼不相信你,你們兩也不過如此嗎。’
然後我很認真地說‘我再理解她不過了,我要是真愛上別人,她肯定會成全我,可惜這情況,永遠不會發生。’
反正啊,那次對話我印象特別深,也許這也是她想回來的原因吧。”說著,他特別象征性地看了看我的反應。
“哎?你們還進行過這樣的對話啊?”
“竟然不誇誇我?我這麼了解你。”
“你就是太了解我了,我就是太愛你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克製,看見你要像看見陌生人一樣。”
“你敢?諒你也控製不了,果然不把你牢牢護在手心裏是不行的。所以果然還是和我回家吧。”
“不去。哼,懲罰你。哼哼哼,讓你想不起來我。”
“回到十六歲心智也回去了?還賣萌,一賣我心都蘇了。那就回你家也行。”
“難道你不覺得你也變幼稚了嗎?我都從來沒看見過你說這樣驚天動地的話??????”
“還不是你從出學校就不高興,賣色相也沒用。”
頓時心裏靜下來,一直以來都是簡夜處處為我著想,而自己好像什麼忙都幫不上。“夜,謝謝你,把我看得比自己重,能和你相遇,能愛你,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傻瓜。明明我才是最幸福的人。”
可能最幸福的事也就是兩人都在最幸福的時候幸福地說自己很幸福,並且我知道了他也很幸福,接著所有煩惱都不再是煩惱,隻留下幸福的棲息。
分別前,我一本正經地說:“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也很嚴肅地問是什麼。
接著我便踮起腳在他唇上碰了碰,俏皮地吐吐舌頭:“嘛,就是這件。現在已經做好了。”然後也沒等他說話我就像逃兵一樣滿麵春風地跑走了,邊跑想想還在偷笑。
沒跑幾米就被一個力拉著停下,簡夜把我拉近他懷裏,緊緊抱了許久,他把頭埋在我脖子裏,頭發掃過頸部是毛茸茸的,而我也把頭埋在他寬厚的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髒跳動聲,後知後覺地要忘卻一切時,磁性渾厚的聲音近在咫尺,感覺像是要窒息,當他身上的溫度就快要全部傳給我時,他終於鬆了手。“怎麼?還沒抱夠嗎?還不肯鬆手。”
“抱一輩子都不夠。”
“很晚了,不和我回去就趕快回家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哎算了,我送你回去吧,看你這麼舍不得的樣子。”
“明明是你舍不得吧?嗯?”
“走了。”他搶先走一步,但是最後一秒我看見了他掩飾不了的笑容。
我對著他的背影比心,親近他的影子,還沒玩夠呢,簡夜就放慢腳步和我走在同一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