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竊命(十一)(2 / 3)

“是的,確認已經抓捕到了一名疑犯,是由總部長親自抓捕到的。”一名安保人員麵露喜色的說道。

“保持警惕,目前尚不能確認是否已經將入侵人員全體抓捕。”林紙仍有些不放心的下令道,但在心裏也是長出了口氣。

陌生的事物永遠與神秘和恐懼相掛鉤。

“那,總部長人呢?”林紙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向剛剛那名人員問道。

“與一隊安保人員一並前往“洛書”項目去了,去確認“洛書”的安全了。”那名人員回答道。

一切似乎結束了,一名入侵人員被捕,安保等級已經提拔到最高等級,一隊安保人員直接坐鎮於項目,在這等情況下,除非是來一支正規部隊,否則基本上杜絕了能入侵這裏方式。

但林紙還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在腦裏仔細的思索了一番後,有那麼一絲線索在飄動著,但他就是無法抓到,按照剛剛拿到的情報,隻有一名研究人員剛剛獲得了聯係,確認那名入侵人員正是通過他的指紋進入到研究設備內。

“可為什麼要擊昏我呢?”

“還有一名入侵人員究竟在哪?”

基本上所有的安保人員都荷槍實彈的在研究所內尋找著那名冒充林紙的入侵者,但那名冒充的入侵者似乎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了這裏,警方的警犬尚未調來,無法較好的確認入侵者的位置。

“滋、滋滋”牆上的日光燈似乎出現了什麼故障,突然暗了下來。

不僅如此,整座大學都突然黑暗了下來。

幕間:且行

鐵血的一座軍港,附近的一處森林裏。

提爾比茨獨自一人漫步在林間,傍晚時分的殘陽從海麵上頭來橘紅色的溫暖,北大西洋而來的海風一反常態的溫柔的推動海浪拍打著岸邊的細沙,雖然沒有“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那般豪邁的氣概。但卻讓人感到那麼安心,如同母親輕哼著搖籃曲,手和拍子,編織出幼時的夢。

兩隻海燕輕盈的掠過樹林上空,留下道道剪影被拉的很長很長,如摯友攜手,亦如妹姝歸家。

提爾比茨的呼吸聲綿延而又悠長,似漫無目的的行走著,質地硬朗的軍靴在不知多少年前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碰撞出聲音,像上好的鍾表裏的齒輪相互咬合,回蕩在幽靜的林中。

臉上,帶著平靜的表情,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心裏,像在北極圈裏航行的破冰船一般,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能聽那蝕人的破裂聲,回響在自己空曠的體內,蕩漾出回憶的波浪。

就這麼走著,走著,夕陽漸下,似乎就這樣,獨自一人,明月相伴。

“晨夜相交,萬物皆寂,孤者行間,神鬼當辟。”身後不知何時而來的少女吟著如詩歌般雋久的語言,和當年的吟遊詩人。但語氣卻如虔誠的聖騎士一般平淡,悠遠。

“是你啊,Z46。”提爾比茨頭也不回,以同樣平靜的語氣說道。但腳步略微放緩,向右微微的讓出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位置。

一個小小的少女走到了她的身旁,與其並肩而走。

稱其為少女似乎不太妥當,但又似乎無比妥當。齊腰的銀灰色長發在耳畔飄動著,一個簡樸的鋼鐵質頭飾被掩埋在了劉海裏。

身姿挺拔的如那些陳年老兵一樣,但那小巧的身軀和稚嫩無比的臉龐卻讓人那麼疑惑。身著普魯士時的華美而肅穆的軍裝,繁華的花紋用銀線縫出了壁畫般的藝術氣息,更令人驚訝的是那不高的身軀在腰間還佩戴了一把近乎於她人齊高軍刀,刀柄底上鑲嵌著的祖母綠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幼稚和老成在她的身上完美的交融在一起,所以,相加並除二,故稱為少女。

“不去和那些驅逐艦們一起玩嗎?”提爾比茨依然以平靜的語調詢問道。

“享樂絕非軍人所應之事,錘煉其心方為正務。”Z46一臉正色的回答道。

“嗬.....你真的是一艘驅逐艦嗎?你和那些活潑的Z係列感覺完全不同呢。”提爾比茨臉上終於帶上了淺淺的笑意,嘴角微翹著打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