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綠璽呆愣愣地搖頭:“感覺到什麼?”
“我沒有胸。”他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引得楊綠璽豁然縮回手,古怪地看著麵前的男子。這真是大祭司說的人嗎?容貌長的分不清男女不說,連回答都這麼……這麼讓人無語。她斂了斂神色,仰頭望著他開口問:“你就是大祭司說的人嗎?”
他蹙了蹙眉,麵部表情讓人難以捉摸,半晌才笑眼看她,道:“大祭司是什麼?”
“大祭司就是在我們仇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走吧我帶你先去找地方住。”楊綠璽說到大祭司眼裏都是欽慕,毫不介意地開始向他解釋大祭司是什麼。望了眼天色,斜陽西下快要近晚,忙上前牽起容城身側的馬匹韁繩轉頭對他說:“你快些坐上去,我帶你進城。”
他有些為難地望了眼壯馬和嬌小的她,輕聲道:“這有些不合適吧,我坐馬卻由你來牽馬?”
“你廢話真多,再囉嗦下去快要晚上了,這片荒漠近晚就走不出去了!你到底上不上馬啊!”楊綠璽有些惱怒地回頭瞪他,容城連連點頭跨上馬背。垂眼望著底下邊牽馬邊哼唱著他聽不懂的歌謠,蹦蹦跳跳往前走的楊綠璽,他的眼角眉梢頓時笑開。
“在下洛九黎,姑娘芳名?”他笑著坐在馬背上。
她也爽快,頓住嘴裏的清唱回頭道:“我叫綠璽,楊綠璽。”
許多年後洛容城永遠記得,那是在斜陽西下映照出半邊酡紅天際時,她在餘光裏回頭,甜甜笑著說:“我叫綠璽,楊綠璽。”
繞過詭變多異的荒漠,麵前出現的既是一座灰牆高聳的城樓,拱形大門上方擺著一方寬大牌匾,仇池國三字因年久經曆風沙緣故略有些磨淡。洛容城一進都城,街上的人群紛紛頓住手裏的動作,一臉戒備地回頭去看他。楊綠璽感受到眾人探究和敵意的目光,忙擺手解釋:“是大祭司測算出來的貴人!大家毋須緊張,毋須緊張!”
聽到是大祭司卜測出來的人,眾人才將提在嗓子口的心吞了回去,安心地繼續手裏頭的活,街市上又開始喧鬧起來。容城似發現了新奇,低垂下身子問:“看來這個叫大祭司的很受人愛戴啊,隻要是他的意思大家都很放心嗎?”
楊綠璽顯然聽到他的話有些美滋滋,紅著一張小臉笑著說道:“那是自然,整個仇池國的百姓都敬重他、愛戴他,他每一次說的話總會給仇池帶來福報。還有啊!大祭司隻是他的稱謂並不是他的名字!他叫……”
話到此處連她自己也愣住,原來她根本就不知道大祭司的名字叫什麼,虧她暗中愛慕他多年竟然連他的真是姓名都不知道。
瞧她一會羞答答的模樣一會又峰回路轉一副惆悵若失的模樣,看的容城頗有興致地盯著他笑,他在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