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鑒,主子真是連夜縫製的荷包,十個手指都給針線紮破了口子。”身側的碎珠仿若也是不忍心自家主子被人冤枉,忙跪倒在地朝著洛錦夜磕頭乞求。
“厭花後宮內早已除盡,那你又是怎麼得到此物?”洛錦夜對於碎珠的求情充耳不聞,隻是極力地盯著玉茶聲聲追迫。
“前些日子臣妾正在禦花園內賞花預備給荷包裏采集花草,恰好瞧見牆角落裏張著一種花不光模樣鮮豔連香氣都十分好聞,故此就命人尋遍整個後宮得了些許。臣妾當時詢問下知道這花取名厭花,卻並不知曉這花名的原由啊,也並不知曉娘娘會過敏,望皇上恕罪。”她說的淒淒艾艾,每一次的回答都有條不紊十分像樣。
傅九芊見玉茶說完雙肩劇烈的顫抖,甚至她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才會哭泣成這樣,又想著白日裏她也的確是讓她親自將花草放入荷包內的,若是她當真知曉那花草會極易讓人過敏又怎會這般正大光明地邀請她做那等事呢。一時也覺得她定然是不知曉的。忙站起身子將她攙扶起身:“本宮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快些起來。”
她攙扶這玉茶緩緩站起身子,視線落在她一手的紅疹上頓時驚得瞪大雙眼,將玉茶的臉頰一並抬起才發現玉貴人過敏生成的紅疹竟然比她的還要多,幾乎脖頸裏都是紅疹連著臉頰上也有些細微深淺不一紅痕。
“你的臉上身上也都是嗎?”傅九芊驚呼出聲,這是屋子裏的人才注意到玉貴人也是紅疹發的厲害。
玉茶紅著眼睛都是淚光,苦笑著說道:“嬪妾親自采摘自然要比娘娘生的紅疹厲害些,不僅是嬪妾連碎珠也是。”
她的話剛落碎珠便撩起自個衣袖,果然也是紅點叢生。這樣傅九芊原本還對她有絲疑慮的心思收了回來,扭頭對著洛錦夜道:“皇上不用問了,玉貴人是無辜的並無加害臣妾的意思,您瞧她也頓時紅疹癢得厲害。”
洛錦夜還想說什麼聽她都這樣說了也不做聲了,隻是有些乏地轉身往內屋走去。環容蹙眉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退在一旁。如今她的主子示意純良過頭,若是知曉玉貴人從前的行徑定然十分失望。可偏偏皇上不願讓人向她提及失憶前的事由,委實難辦。
“多謝娘娘信任嬪妾。”玉茶一副感動模樣,楚楚可憐。傅九芊眯著眼睛搖了搖頭,見她來時衣衫單薄忙喚環容取了袍子過來予她穿上:“快些回去吧,天這樣冷小心凍壞身子。”
“是,嬪妾告退。”玉茶麵上都是感激色,屈身行了禮數便握緊袍子隨著一眾宮人緩緩出了離合院。屋外雪色掃盡,寒月高懸灑下清輝使得四周白雪皚皚明亮晃眼。玉茶前一步麵色柔弱哭泣下一刻卻變得陰澀冷笑,將身上的袍子裹緊單薄身子緩緩朝暮雲院的方向走去。
“快些回去塗藥,癢死我了!”玉茶感覺渾身又開始奇癢,不耐煩地催促身後的宮人將步子邁的大些早些回院子裏。若不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並不知情,她可是下足了功夫用厭花沐浴,終於也出了紅疹。這是第一步,一步成功下一步該怎麼走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