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花瓣放入荷包內時常帶於腰際,到了入夜時分傅九芊卻渾身奇癢難耐,難過地撓著身子模樣痛苦。洛錦夜感覺到身側的動靜,轉身去拉她的手疑惑地問:“阿九,怎麼了?”
聽到他的嗓音傅九芊頓時覺得心頭有些安慰,使勁撓著手臂和身體幽怨:“癢,渾身癢。”
洛錦夜趕緊坐起身子,伸手撩開床帳喊道:“掌燈!”
環容等人聽到吩咐忙端著宮燈跑進內屋,點上屋內四方燈盞,一下子原本漆黑如墨的空間亮堂起來。傅九芊早已坐起身子使勁地在脖頸裏頭撓抓,雪白肌膚上早已抓出條條細細血紅抓痕。洛錦夜拉住她的手腕向上挽起她一隻袖子果然整個手臂上似乎都是星星點點的鮮紅疹子,又拉開她的領口去看到處布滿深淺不一的紅疹。
“快去傳太醫!”他蹙眉朝床帳外吩咐,又即刻回頭替她一並撓著不適的地方。環容引著太醫進內屋,洛錦夜從床榻上走了下來,太醫朝他福身後徑直就往暖塌走去。等號完脈象又細細看了紅疹子的樣子,才站起身子朝洛錦夜稟告:“娘娘奇癢難耐是過敏所致,微臣開下幾幅藥方服下即可。”
“你可知曉娘娘為何會過敏嗎?是吃了什麼嗎?”洛錦夜蹙眉仿若覺得此事並不簡單,這讓太醫一時尋不到引起過敏的源頭所在頓時也答不上話來。倒是一側靜默不語的環容突然想到什麼:“李太醫稍等,或許有樣東西可請太醫斷定。”
兩人均奇怪看她並見環容轉身往傅九芊的衣服裏找出一個繡著紅梅傲雪的荷包走過來,將荷包遞給太醫:“您瞧瞧,是否是這個東西引起的?”
太醫接過環容遞來的荷包湊在鼻尖輕聞了一下,臉色頓時一愣後又打開荷包將內花瓣取出細看後才赫然俯身對洛錦夜稟明:“正是此物,此花香味馥鬱卻會致人過敏奇癢,故此花生來被人厭惡,取名厭花。微臣記得宮內原先是有這類花色但因極容易致人過敏故先帝早先就下令將此話鏟除,不知這花從何而來。”
“到底怎麼回事?”洛錦夜凝神去看環容,嚴聲質問。
“白日裏玉貴人邀娘娘去清涼亭贈予荷包,當時桌上擺的就是這花。”環容如實稟告,隻覺得玉貴人此次做出這般大意的事由到底有什麼目的呢?聽到玉貴人這幾個字洛錦夜頓時冷哼出聲:“速去傳玉貴人來離合院。”
“是。”屋內的婢女傾身領命後就往屋外跑去。傅九芊將一切聽得真切,由著環容將其攙扶下榻坐在椅子上。洛錦夜替她倒了壺茶,又為她好生揉了揉不適的地方幾遍。約莫過了不久宮女便領著玉貴人嫋嫋而來,看來她也是接了命令匆匆趕來的衣裳雖是穿戴嚴謹滿頭的發絲雖是梳理過卻還是十分淩亂,她一進屋子就跪倒在地叩拜:“臣妾參見皇上、謹妃娘娘。”
洛錦夜並未讓她起身,隻是將荷包丟在她麵前冷冷道:“這個荷包是不是你送給謹妃的?”
玉茶微抬視線望向麵前的紅梅荷包,點頭回話:“確實是臣妾送給娘娘的東西。”
她毫無推脫的回答讓環容和洛錦夜都是一愣,心底越發不知道她的想法,洛錦夜冷眼瞧她:“你可知曉那荷包裏的花草是什麼東西嗎?你是故意為之還是愚鈍不知!”
他的話說出口讓傅九芊也有些心酸地看著跪倒在的玉貴人,心下覺得難道日日與她交好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嗎?其實隻是時時刻刻想著如何除掉她嗎?玉茶仿若受了天大般的委屈,嗓音都有些哭腔:“臣妾特意連夜繡了兩個荷包預備和娘娘各擁一隻,又怕深宮裏隨意送荷包會落人話柄,故此隻是將荷包繡完並未填置花草特地等娘娘來了檢驗花草後才敢添置。臣妾愚鈍並不知曉此話名為厭花,竟是……竟是如此令人厭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