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中年男人都是如此,馬烈的小老鼠分身依舊一無所獲,但是依舊每天都不間斷的潛伏在中年男人的床底下聽著中年男人的動靜,他深信中年男人一定有鬼。
在第四天的夜裏,到了十二點的時候,原本鼾聲大作的中年男人突然停止了一切聲音響動,悄無聲息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又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壁櫥附近,而且嘴裏依舊拉著鼾。
於此同時,根本不用睡覺的馬烈小老鼠分身也悄悄地探出了頭,默默地看著中年男人的動作,隻見中年男人在揭開壁櫥的一刹那突然停止了一切動作,悄無聲息地向著門的方向靠去,不動聲色的將房門關上了。
此時月明星稀,晴朗的月光將屋子中的一切照的有如白晝般透亮。
中年男人突然身形一動,原本畏畏縮縮的身體突然豹子一般的伸張開來,身體一橫兩個縱體躍到了床邊,一把將床整個的舉了起來,這張床是一張鐵床,是一條條耳朵厚的鐵條焊接而成的,是聯邦大工廠中的工人常用的那種雙人鐵床,少說也得有數百斤的重量,沒有想到中年男人居然一把就將那張床舉了起來,而且絲毫不費力氣。
馬烈的小老鼠分身心中有如戰鼓在狂敲,但是依舊沒有任何動作,直到中年男人充滿殺氣的眼睛盯住了它時才裝作非常驚慌的向著一個方向逃去,中年男人出手如電,一手舉著這張鐵床一個衝刺一手毫不困難的將馬烈的小老鼠分身攥在了手心裏,此時才將手中舉著的那張鐵床毫不費力的放到了地上,居然沒有發出哪怕是一點聲音。
馬烈的小老鼠分身心中一驚,沒有想到中年男人居然是一個深藏不漏的高手,這樣的伸手在人類普通戰士中絕對屬於精英戰士。
中年男人一雙牛一般巨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馬烈的小老鼠分身,而馬烈的小老鼠分身則絲毫不慌亂,學者普通老鼠的樣子“吱吱”地叫著、掙紮著,竭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中年男人在一陣疑惑之後看著手中捏著的這隻小老鼠依舊疑惑,他早在幾天前就一隻隱隱約約地覺得身後有人跟蹤他,而且一隻跟蹤到了他的家中,那個人時時刻刻就在他的身邊,而且用一雙極度冰冷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在深夜中睡覺時,不由自主的嚇醒。
中年男人在幾天的時間內先後喝了好幾次酒,他借著喝酒的機會一天好幾次的觀察著壁櫥的內裏,卻發現壁櫥的內裏中沒有任何其他人來過的僵屍,中年男人在搜查無果之後之好將懷疑的目光盯向了他的床底,而且在他每次入睡很深之後,他在睡夢中總是夢到一條紫紅色的舌頭從床底的某個部位鑽了出來,然後慢慢地爬上了自己的床,帶著劇毒的鋒利牙齒一口就咬進了自己的脖子。
中年男人除了在床底發現一隻老鼠之外,再也沒有發現床底上又任何的其他東西,除了他自己扔的一條條襪子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物品。
中年男人在一陣吃驚之後再沒有了任何猶豫,手中握著這隻馬烈分身變成的小老鼠一腳踹開了自己的門,鋼鐵質地的插銷立刻斷裂成兩截,陰冷的風從外麵吹了進來,中年男人一個翻滾從屋子中滾到了屋子外麵,之後突然一個彈跳躍起,圍著自己居住的房子迅速轉了一圈。
中年男人這種專業無比的舉動在馬烈分身所變的小老鼠眼中好似耍猴一般的有趣,中年男人隨後一把掐住了小老鼠分身的脖子,手腕一用力“嘎巴”一聲捏斷了這隻小老鼠的脖子,渾濁的紅色血液從中年男人的口中向外流了出來,染紅了中年男人的手。
中年男人隨後一把將馬烈的小老鼠分身扔出了窗戶,然後十分惡心地從一個臉盆中找出了一條手巾,反複的擦拭起來。
馬烈的小老鼠分身在被扔出門外之後散發出一陣並不明顯的藍色光芒,身體被捏斷的脊椎骨“嘎巴”一聲恢複了原樣,那些溢出嘴角的血液很快又回收了回去,示威般地搖了搖尾巴之後還砸吧了一下嘴,重新向中年男人的屋子竄了過去。
中年男人已經將門閉得緊緊的,根本無法入內,但是這如何難得倒已經掌握了細胞組合技能的馬烈?
馬烈的小老鼠分身隨即掉下了一隻小小的眼珠,這隻眼珠在地上滾動了兩圈之後變成了一隻無聲飛著的小蟲子,順著中年男人屋頂的縫隙飛進了中年男人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