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打聽,吩咐下麵的人,不能錯過哪怕是一點線索!”宋末封大聲說。
“是!”手下應道。
“現在正是濱海市互市即將開始的當口,可是我手頭上還沒有搞到能與濱海市的高層交換用的物資,如果這次互市不能成,可就沒法從舅舅那裏弄到子彈了,到時候萬一碰上大股的僵屍進攻,我在九裏鎮辛辛苦苦賺下的這些家業可就保不住了。”
“奇怪了,我的這兩個老對手居然同時被人連根拔起了,到底是誰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是什麼勢力,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宋末封百思不得其解:“從手下打聽來的情報看,摧毀兩個老對手的既不是僵屍,也不是人類,那麼到底是誰呢?”
“無論是誰,與濱海市的互市一定要順利完成,而且這次一定要從紅星城中弄出我們需要的物資來,叔叔那裏剛剛送來與僵屍對戰的最新消息,僵屍大軍被濱海市的守軍重創,四隻領頭的六階僵屍已經死了三個,唯一剩下的一隻也已經重傷,而剩下的僵屍還在不要命的進攻濱海市,而濱海市經過這一戰物資大大損耗,槍支彈藥的價格必定會大大地提升,看來對紅星城的這次行動要提前和加大規模,恐怕是要出動百分之八十的力量了,而且紅星城煉油廠中的那批石油也一定要到手,隻有將那批石油弄到手,叔叔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弄到槍械。”
“新來的那個姓薑的,居然敢利用我,而且連續陰了我兩次,現在我忍著他,等到攻打油庫的那一刻,他就是我最好的炮灰,我即讓他變成崩碎僵屍牙齒的石頭,也要變成被僵屍吞進肚子中的骨頭,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與僵屍兩敗俱傷之後我再將他救出,親自將他捏扁——————————————!”
宋末封惡狠狠地想著,一張臉上似哭似笑,活似一隻吞了肥皂的狗。
入夜,經過了一天的瘋狂訓練,馬烈眼前第十八分隊的所有獵人全都累得死狗一樣趴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全身衣服脫的幹幹淨淨之後還將舌頭伸出體外“哈哈”的噴著熱氣。
馬烈眉頭緊皺,以這群獵人的身體素質,如果遇上一般的僵屍還能勉強應付過去,可如果遇到二階以上的高階僵屍,就隻有被屠殺的命,看那個宋末封的心智和手段,絕對是一個陰毒無比的人,他讓自己去攻打的那個油庫,必定是非常險惡的所在,油庫本身就易燃易爆,一旦使用槍械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這就決定了必然要靠冷兵器,如果用冷兵器,那麼就需要強大的武力和體力,自己倒是不怕,可自己手底下這批人?自己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成為僵屍的點心吧?如果他們死了,那麼自己不就成了害死他們的凶手了嗎?
馬烈眉頭緊皺,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些獵人,挨個挨個地看著他們的臉,突然,他在看到那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獵人的臉時,心中一動,一個想法冒了上來,“能不能成?”,他心裏沒有任何把握。
“索性試一試吧!”
獵人隊伍解散之後,馬烈也向自己的屋子中走去,從後腦勺子上又長出了一隻眼睛,被馬烈的頭發遮擋著,透過頭發的縫隙,死死地盯著那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那個中年男人也在死死地盯著他,兩個人三隻眼睛好似三挺機槍般相互對射,終於馬烈從中年男人的目光中發現了疑惑和驚恐,之後,背向中年男人的馬烈的嘴得意地拉長與上翹。
那個中年男人在馬烈的背影消失之後依然死死地盯視著馬烈休息的隊長辦公室足足有五分鍾之久,馬烈在看不到中年男人的一刹那後腦勺上的那隻眼睛滾落了出來,落到地上變成了一隻小小的老鼠,“吱吱”叫了一聲,然後偷偷的潛入了草叢中,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了中年男人的後麵,中年男人絲毫都沒有發覺。
中年男人在外城三轉兩轉,進到了一個小小的屋子裏,這個屋子極其簡陋,除了一個壁櫥、一張桌子、一張床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中年男人進門後連門都懶得關,直接開始脫衣服,很快他就脫光了上身,中年男人隨即打開了壁櫥,從裏麵取出了一個杯子和一瓶酒,自斟自酌起來。
沒過多久,中年男人喝的滿臉發紅,連鞋子也不脫門也不關醉醺醺地躺在了床上,不久就拉起了鼾,那隻小老鼠默默無語地看著他,直到中年男人的嘴角都流出唾液來才悻悻地鑽進了中年男人的床底下,不過依舊豎起耳朵來聽著中年男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