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2月20日,閆卓又喝得醉醺醺地跑到陳海燕家裏,說自己今天一定要看到陳靜。陳海燕使勁將閆卓甩開,訓斥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賴皮,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永遠也不要來找陳靜。滾!”
閆卓想到自己這麼多天來,被這個女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仇恨染紅了雙眼。他攥緊拳頭,一步步逼向陳海燕,要她把裸照的底片拿出來。陳海燕卻說:“不行,我把底片放到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了!”實際上,閆卓隻要仔細想想就會清楚,陳海燕在閆卓昏睡時不可能拍下他們發生關係的鏡頭,頂多拍幾張他裸睡的照片而已。
閆卓嘴裏叫著:“你這個陰險的女人,我要殺了你,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說著,用手使勁卡住陳海燕的脖子,並把她摁倒在臥室的床上。閆卓順勢拿起一個枕頭捂在了她的臉上,雙手死死地摁住。陳海燕剛開始還掙紮著,漸漸地就沒有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閆卓覺得自己沒勁了便鬆開手,這時,他才發現陳海燕已經沒有了呼吸。閆卓心裏一驚,他本來隻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真的把她弄死了。
殺人了,怎麼辦啊?閆卓一陣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他稍微冷靜了一下,認為不能把屍體留在這裏,得找個地方把屍體處理了。於是他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將屍體分割成了六塊,分別裝在不同的袋子裏。臨走時,閆卓清理了地板上的血跡,又從櫃子裏翻出了陳海燕的存折、戶口本和身份證帶在身上,製造了一個陳海燕外出的假象。而角落裏的牆壁上依然有血跡,閆卓卻沒有發現,陳靜後來也沒有發現。
幾天後,陳靜從學校回家時已是深夜,她直接回房睡覺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第二天早上,陳靜沒有見到母親,以為她出去買菜了,就去上學了。等到晚上回家時,依然沒有見到母親,陳靜這才慌了,到處打聽母親下落,可誰都說沒見過她。陳靜在家裏翻來翻去,發現母親的身份證、戶口本和存折都不見了。此時,單純的陳靜以為母親離家出走了。
2003年3月,陳靜在焦急中等待了十幾天後,仍然沒有一點音訊,隻好向當地派出所報案稱陳海燕失蹤了。因為陳靜無法提供陳海燕可能出走的方向,警方一時也無法找到她。
母親杳無音訊,陳靜痛苦難當,決定一畢業就與新男友結婚,並住到了男友家裏。陳靜決定把這處房子租出去,在租房之前還找人把房子重新粉刷了一遍。當時,工人發現了牆壁上有陳舊的血跡,不過大家誰都沒有在意。
再說閆卓當天逃離現場後,把肢解的屍體埋在了永定河的故道裏。然後,他悄悄回到自己家裏,躲著不敢出去。過了一段時間,見警察沒有來找他,才舒了一口氣。後來,他還用陳海燕的身份證把存折裏的錢取出來花掉了。
但是,閆卓從此生活在恐慌之中。閆卓擔心陳靜會懷疑自己,在與陳靜分手後,還偶爾給陳靜打電話試探。閆卓每次都裝作關心地詢問一下陳海燕回來沒有?當聽到陳靜說“還沒有消息”的時候,閆卓才會長長舒一口氣。
殺人的沉重心理負擔,並不是隻有22歲的閆卓能夠承受的,因此他不停地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一次,他在與一個哥們兒喝酒時,喝到爛醉時禁不住哭了起來。哥們兒問他怎麼回事?閆卓吐了真言:“我把我的嶽母給殺了,埋在了永定河……”這個哥們兒以為閆卓說的是酒話,當時並沒當回事,事後也沒有問閆卓。而閆卓酒醒之後,也根本沒有記住自己酒後說了什麼。這事一晃就過去了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