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論紅白玫瑰(2 / 2)

初時我覺得紅玫瑰是指熱情如火,甘心付出的女子,而白玫瑰正因那一句白月光,停留在我心上的烙印無比溫柔清雅。

後來,又覺得紅玫瑰應當是卡門一樣的女子,眉目如畫,妖豔動人,你不愛我我就不愛你,你將我當作消遣,我何嚐不是將你當作遊戲,想來不管如何熱烈的女子碰見一個不愛她的人,心也如同扔到寒冰窟裏凍了又凍,成了美麗的冰雕,從此高傲。

白玫瑰則是冰雪女王,高貴冷漠,在不愛的人麵前我們每個人都是白玫瑰,進退有禮,相得益彰,唯有在愛的人麵前才舍了尊嚴。

每個人都有千麵,體內同時居住這白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可以成為紅玫瑰,紅玫瑰也可以成為白玫瑰。

這沒有什麼難的,隻要他喜歡的不是你,所謂的高冷,隻不過是因為他暖的不是你。

“該怎麼樣讓我女朋友變聰明一些?”

“等她不愛你時就聰明了。”

原來等他聰明的時候,等他不愛了。我會這麼難過。

有些時候不是愚蠢,不是看不出來你抱著的心裏想的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你說我便信,你說你不懂希望我懂,我怎會不懂,你不過是虛榮。

你沉重,我疲憊,被翻紅浪十層又怎樣,你愧疚我,放不下她,一天一點一年,我懂你如同牆上的蚊子血,盡管年複一年的褪色,卻長時間的看著你,我怎會不明白,他同我在一起時就沒能放下那個女孩,最後嫁給一個平凡人的女孩。

夢到深處醒不過來,被深黑液體包裹囚禁,呼吸困難,我被愛軟禁其中,執著不肯醒來,不願意看見你眉目間的無動於衷,我不是一個堅強到無所顧忌的人,心裏柔軟的地方被插一刀,血淌出,一寸寸成灰,心字成灰。

熱情被吞噬,香檳早揮發得徹底,越烈的酒總是揮發的越快一些,愛驟變成芥蒂後,不堪回首的肮髒汙穢,不用沉默,麵容帶笑語言帶刺回禮,不將你刺的滿身窟窿,又怎對得起過去,我隻信任防衛,心的葬禮,唯我一人參演。

得不到的才矜貴,輪到你身處劣勢,輪到你流露敬畏試探我的法規,一珠一輪轉,即便冷酷你也隻能謙卑襯我的高貴。

前事作廢,愛已流逝。

回不去的從前,即便使用攻心計,得到的已非那位。

冷酷依舊美麗,你總在追求得不到的,瑰麗的噩夢也心甘情願,以最美的姿勢參加愛的葬禮,不生不死,然後你握在手中流失於指縫,指尖隻剩了紙屑。

這是過,亦是錯,一切皆緣由錯過。

男人初始時,大多喜歡淡雅清麗的白玫瑰,皎潔的清香,如冰涼的高山之雪,清涼的入骨,值得付出一生的代價,求得在這冰涼水流中的沉淪。

然而高山雪哪兒有那麼容易化,於是轉投美豔而熱烈的女子懷抱,昏黃的暗夢,搖曳妖嬈的身姿,一舉一動皆是誘惑,芳香彌散,辛辣魅惑,他沉醉在紅色玫瑰編織的豔夢中。

在度過如醉如癡欣喜若狂之後,男人漸漸變的不滿足,他舍不下妖豔的朱砂痣,忘不了的高山雪,人總是不知足的。

其實,女人美有千麵,人向來都是矛盾的,從不可能在單一的性格上徘徊。

所謂千麵往往展露一麵就已經夠了,最恰當的一麵,你看,男子急急定位,女人如水,恰到好處填補,自身喜怒變化一點兒也不要緊。

因為他不夠聰明,不夠溫厚,承擔不起花開的瞬間,真正花開要人命,半開不開正好。

若說女子不夠好,你且問問自己,你可給過她一個雍容衝淡開花的時間。

勿怪花不美,隻因你不配。

它本擁有世上最微妙的顏色,越是曼妙的花朵,需要刻骨的愛憐,聰慧的溫情,才可以灌溉。

每一個女子的靈魂中都同時存在紅玫瑰與白玫瑰,隻有真正值得的男子,才會令他愛的女子越來越美,即便是星光一樣寒冷的白色花朵,也同時可以嬌媚地盛放風情。

然而世間男子總在追逐心裏真正完美的女人,從不肯自己細心嗬護灌溉出屬於自己的花。

一麵追尋,一麵疑問。

於是男人總是永遠地渴望別的玫瑰媚惑的來臨,然後口口聲聲說著我從不曾愛她的話。

都說我們結婚的那個人不是最愛的人,有人說怎麼可能呢。

那是因為我們最愛的那個人在同她結婚時的確是最愛的那個人,但是十年二十年過去,她變成了愛的人,卻已不是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