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論最深的絕望(2 / 2)

佛陀難救,上帝阿門誰也無用。

始終覺得孤獨,哪怕麵對麵擁抱,情不自禁的想起陸清風,不是因為寂寞才會想起他,而是因為想他才覺得越發寂寞。

最怕,深交後的陌生,認真後的痛苦,信任後的利用,溫柔後的冷漠。我怕那些溫柔是他對誰都有的問候,我怕我從他眼中捕捉到的愛意都是我自作多情的一場笑話。

友情與愛情都是需要歲月沉澱的東西,所以他一定會原諒我的自私與言不由衷,我已習慣了別人對我好十分我才還一分。

可是這句話我再也不能對他說出,最開始想說這句話的人對象不是他,然後不想對他說這句話,而最後已經來不及了。

陸清風,你會不會也在懷念我呢,如果可以的話,你隻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一次,我就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可惜這隻是來自於我的妄想。

盡管白天費雪兒說了一些關於陸清風的過去,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最開始陪伴他的人不是我,最後陪伴他的人也不會是我,固然我是誤會了很多,可他不解釋難道就不是罪嗎。

不要期望你不說我就會懂,我愚笨,你不肯說,我怎麼會懂。

陸清風,也許我們之間的問題就在這裏。

他需要的不是我這樣類型的人,強求沒有好結果,如果他願意,我願意,願意什麼呢,我不知道,終歸是願意的。

小的時候,我曾無比期盼有一天,當我聽見門口鎖被打開的聲音,我是如此確信那就是我喜歡的那個人。

說起來小時候有許多不切實際的想法,最後都改變了。

我曾高呼著:

薄情寡義沾花惹草地男人不要。

精於權謀不留底線地男人不要。

刻意標榜離經叛道地男人不要。

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地男人不要。

同情泛濫好好先生地男人不要。

真不幸,陸清風在裏麵是留了名的,就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會喜歡他,不然不會提出兩年離婚的借口,哪怕後來離開了,也是出於自身某種原因。

果然是不行了啊,一開始設定好的條款,以為怎麼樣都不會改變,可是他出現後,他就是一切的標準。

他來,我熱情相擁。

他走,我坦然放手。

可惜,最後正好掉了個個,我來了,他擁抱;我走了,他放手。

這樣就正正好。

揮手從茲去。更那堪淒然相向,苦情重訴。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知誤會前翻書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與汝。人有病,天知否?今朝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淒清如許。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憑割斷愁思恨縷。要似昆侖崩絕壁,又恰像台風掃環宇。重比翼,和雲翥。

無論分別多少日日夜夜,隻要再聚,我還是我,還是不能沒有對方,那樣固執的相信著就算是我離開他也會過得很好,不知是不是自我安慰。

愛本就該無所求卻深沉如海,隻要存在即是好的。

曾看過一部電視劇,那裏麵有一場情深的故事。

大公主失心瘋的問道:“怎麼辦,我沒有她大。”

大駙馬回答道:“隻要我在,你就是最大的。”

突然就哭了,以前大駙馬一直被大公主打,我以為他們不會相愛。

可是大公主說:“是我累你受牽連,連最愛的白玉棋子充公了。”

她說:“是我累你以後再也無法吃金乳酥。”

大駙馬問她:“沒想到你會記得我的喜好。”

她說:“夫妻五年怎麼可能記不住。”

突然就矯情起來,我不言不說,你不知道我愛你,我卻不說出來,隻要默默守護。

人生有兩種境界:一種是張起靈的痛而不言,一種是黑眼鏡的笑而不語;人生有兩種無奈:一種是無邪的涉世未深,一種是解雨花的看透世態炎涼。

我已痛而不言,因為沒人能幫助我,哪怕我血淚長流,隻要不死還得堅強走下去,不說,因為毫無用處,咬牙如此,結果難猜。

我已然崩潰,玻璃心我該怎樣粘貼保護才能繼續使用。

我已笑而不語,看破不說破,看別人倉皇失措,我環手看熱鬧。

世界對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回報社會,這樣才能叫公平。

可是,可是,可是還是舍不得啊,這個世界上還有他,還有我所真心喜歡的人,我不覺得真愛無敵,可他不在我卻真切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