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論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2 / 2)

或許是我晚生了太久,我對於她並沒什麼太過感觸至深的印象,她更多是父輩宣囑於口的存在,我對於她隻在於那一年夏那一首哀怨——我隻在乎你。

我這樣的人向來都固執,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始終認定自己所思所想,我還是覺得她唱時是對於握在手心裏愛情的不安,如同我,那樣的不安,即便是在遇到對的人,還是那麼不安著,遲遲的沒有安全感。

那樣的情深似海,那樣的不舍,我從未得到過是以不懂,可是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他啊我本以為自己忘了,沒料到結成了疤,平時無事,一不小心揭開便是徹骨的疼,隻疼得恨自己為何活在這世上。

我不怪他,本就是我對不住他,又有什麼資本去怪別人,年少輕狂尚不懂愛,輕易的去傷害,後來懂愛時他已不在身邊,愛哪有那麼寬容,從來難給人再來一次的機會。

再說了愛情這種事哪個能夠明明白白的說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哪個又能拍著胸脯大聲說大爺這輩子就不把它當回事,可憐了深陷紅塵紫陌的我們這一批俗人,日日夜夜沉迷男歡女愛不得解脫,隻是如果那個人是他,刀山火海我也甘願。

聽聞神佛有大慈悲,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教化無數子民,可是依舊有頑固不化的愚民,在苦海的風吹浪打中載浮載沉不肯上岸,寧願在命運的翻雲覆雨手下顛沛流離跌跌撞撞,渺小而蒙昧,愚蠢而無知。

若有信仰若有佛,非得他們遂了我的心願我才相信這世間真有什麼命,我突然想再見他一麵,突然至極毫無理由猝不及防的想,那樣的不確定,那樣的牽掛,我不承認是情到深處不問緣由,我隻承認想他。

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沒有遇見他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成為一道我不能言說的疤,既難看又難堪,也不是多麼優秀的人,也不是說好到非他不可,怎麼就忘不掉呢,我說不出什麼就算沒有他也會有別人的這樣混賬話。

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去喜歡別人,盡管我不確定任何未發生的事,但我仍然認為他是獨一無二的,不然不僅糟踐了他也糟踐了自己,我的感情得多廉價。

可還是感謝並厭惡能夠遇見他,那樣矛盾的心理,我想不論過多久都不會忘掉他的,不是沒喜歡過別人,隻是已經不知道是因為喜歡這個類型的才喜歡他,還是因為喜歡他才喜歡這個類型的,不管怎麼說他到底是在我生命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我想哪怕沒有遇見他,我的人生都會按照既定軌跡有條不紊的過下去,我這人懶惰且認真,所以一切都定好了。

我隱隱中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所以我遇見他,他離開我,這一切都是定好了的。

但還是會忍不住想,如果沒有遇見他我會不會認識別的什麼人,過著平凡的日子,沒有那麼的耿耿於懷,不知道會不會也能有愛情甜如蜜,可惜隻是如果,事情已經如此百力莫及。

我就是有這樣的能耐,將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團糟,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人生可有半點珍惜的必要。

我大概是天性裏就帶了四分怯懦,三分卑劣,二分無助,甚或還有那麼一分矯情,這或許是大部分女子的天性。

仿若那依著喬木的菟絲花,自個兒沒個主意,偏偏又求那人眼中隻有自己,管他時光怎的匆匆如流水,眼中心中就這麼個人。

道都道,千金易得,知音難求。

說也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頌也頌,知己一人誰是,贏得無終生。

都道士為知己者死,所以失去生命好似也算不得什麼,見過了真正良辰美景,其他的都成了將就,那些將就我已將就不了。

誰都好,有比他好太多的,可我就盯住了他,我就隻在乎他,多想像動物一樣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標記,巴不得告訴全世界他是我的,誰都不能打他的主意。

總是很情深的樣子,一往情深深幾許,我不知曉,我曾是那麼卑微的想,不用承諾,隻要你同我一處,隻要你不離開我做什麼都好,卑賤入骨,可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想把所有最好的東西給他,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一朵花,總有一方得先低頭。

這樣的我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我該怎麼辦,可我還是留不住他,我千方百計,我撕心裂肺,我和他還是分散了,我不怨,大概那些日子我愛上的不是他,而是全心全意為人付出的自己,我這樣勸自己,那些過往回憶被我一同埋葬,我不曾去探聽他的消息,更不曾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