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愛啊。”我但笑不語,頗有一種盡在不言中。
“好吧,不管你有什麼需要我的,我來。”
我微微仰首看著她:“羅洛啊,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啊。”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自私啊。”羅洛很平靜的說,仿佛不管我說什麼好像她都知道。
“你一定很辛苦吧。”
我又不是無知無覺的人,她對我的好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她抱住我,在我耳邊說道:“是啊,很辛苦,可是,因為是你,所以沒有關係啊,再怎麼辛苦都是值得的。”
我抱著她想哭,會不會再沒有這樣的人能夠一心一意的為我好,我果然是自私啊。
她鬆開我,為我擦了擦並不太明顯的眼淚,冷靜道:“那我們去打了。”
我看著她,緩緩的搖頭,就在剛剛我換了想法。
我宛如看著救命稻草一樣看著她,我說:“這樣好不好,你養他。”
她不假思索的點頭。
我再也忍不了了,終於哭了出來,這人,怎麼那麼傻,怎麼不管我說什麼她都答應,她罵我一頓我心裏都會好受一些,這樣又算什麼呢,我更難過了。
她為我擦淚,安慰道:“莫哭,哭了我難受。”
我委屈的看著她。
她歎了口氣為我擦淚擦得越發勤了。
她道:“陸總你這兒打算怎麼辦。”
“你放心,到時候他一定會放手的,你知道的,我想做的事從來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我嘴角微微上揚,眼角的淚倒是快幹了。
羅洛摸了摸我的頭發,帶著寬厚的笑,看似感慨的說了一句:“你啊。”
我隻是笑了起來。
我送走了羅洛。
陸清風淩晨回來,聲音不太重,我卻因為之前的事不太睡得著。
我坐起身,看著他,他並沒有開燈,月光下的亮度還不錯,我能看得清楚他臉上的疲憊,他身上夾雜著其他的香水味,空氣裏彌漫了很多不同層次的香水,有一種舞會被他帶回家的感覺。
他開始脫外套。
他問:“你還沒睡。”
我應了一聲:“恩。”
他看了我一眼,開始進去洗澡,等他回來躺在床上,香水味已經被沐浴露的味道代替,勉強還能讓我接受。
我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腿,下頜被膝蓋支得很疼,但但依舊維持著這個姿勢。
“你不睡。”他問我。
我聽見自己悶悶的聲音:“睡不著。”
良久,久到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他像是自言自語道:“之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因為我找了別的女人而勃然大怒,而哭鬧、嫉妒、吃醋、蠻不講理,夢裏我覺得你很煩,醒來時我卻無比渴望盼望這一切就發生在現實中。”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嫉妒吃醋,因此蠻不講理,再多的壞脾氣因為是你都覺得可愛。”
“如果我是個讓人沒有安全感的人,我會努力做到讓你有安全感,請你相信我,請你不要離開我,就這樣,我們兩個一起相互扶持的走下去。”
“你那些從沒有或從不肯對我發出的壞脾氣,我會努力讓它們有的,讓你能夠對我放下所有的不信任不自在。”
他絮絮叨叨,我坐在床上一言不發,月光照在木製地板上光影斑駁,涼風飄進來,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有什麼意思呢,事到如今才說這些,我不會原諒他,更不會原諒自己,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值得原諒。
我不說話,他說的這些話就讓我當作是一場夢囈,他沒說,我沒聽見。
他伸手觸碰我的腿,又很快收回去,他是:“算了,我不逼你,你高興就好,隻要你在我身邊。”
我沒有動。
等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才慢慢縮下來蓋緊了被子,四肢冰涼讓我忍不住將自己縮成一團,我慢慢的睡去。
陸清風在我身後睜開了眼睛,將手放在我肩上,把我摟在他懷裏,我迷迷糊糊的任由他動作,並未一個激靈醒過來,大概早就習慣了,身體總是比嘴巴更容易屈服,更誠實。
這就是總裁文裏麵的那句經典台詞吧:小妖精,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陸清風開始將更多的時間放在我身上,我對此卻苦惱無比,這樣的話很讓我焦慮啊。
陸清風開始推飯局聚會,準時上下班,文件多拿回來看。
時常我在書房看各國小說,他就在一旁看著文件陪著我,不說話的靜謐氣氛讓我感到格外自在。
我追求柏拉圖式的戀愛,兩個人不說話,相視一笑已盡在不言中,心領神會,無需解釋掙紮痛苦,兩人心中有彼此,不會誤會。
可惜現在的男人都是追求肉欲,男人為性而愛,女人為愛而性,這就是男女之間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