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心生野草,寂寞瘋長。
生不滿百年,長懷千歲憂。晝長苦夜短,何不秉燭遊。
“我怕時間太快,來不及看你……”
手機鈴聲響起。
我拿起電話,手機上是陸清風三個字。
我說:“什麼事?”
陸清風道:“我聽阿顏說,你剛剛打電話給我了。”
我承認:“抱歉,打擾了你的興致。”
陸清風問道:“不是,算了,你怎麼樣?”
我不想去細究他的意思,真的是也好不是也好,對我來說有什麼關係呢,我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屬於任何一個人,對此我從沒抱走希望,自然談不上絕望。
我說:“我沒事啊,我就想問問你在那兒。”
“怎麼你想我了?”他反問。
我沒回答,將手機扔在一邊,隱隱可以聽見手機裏傳來他喂喂的聲音。
我看著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一片,有些話想說,卻不知道對誰說,連打電話的對象也沒有。
本來是有的,因為我的固執弄得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最諷刺的笑話莫過於此。
我沉默著。
沒有人不會有煩惱,就連引人發笑的小醜擁有的快樂表情都隻是麵具,多少人把淚流給自己看。
不期然的,我想起了一個笑話。
一家醫院的醫生迎來了一個病人,病人告訴醫生:“醫生,我得這個病已經很久了,我感覺很痛苦很難過,開心不起來。”
醫生說:“城裏來了個小醜,我以前那些擁有跟你一樣症狀的病人去看了那個小醜的表演現在全好了。”
病人痛苦道:“醫生,我就是那個小醜。”
醫者不自醫,治好了別人治不好自己,哪怕麵上笑魘如花,心中總有根刺反反複複的提醒自己,你不快樂。
沒心沒肺未必真傻。
身後的觸碰讓我驚訝了一下,我轉過頭:“誰。”看見是陸清風我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你啊,你來了。”
陸清風恩了一聲不說話。
我的心裏沒底,被看得毛毛的。
距離上回逃跑,還是第一次麵對麵,盡管他有不應該的地方,我還是莫名其妙的弱了三分。
陸清風歎了一口氣,抱住我,我繼續莫名其妙中,我當然不可能知道他正好看見我矯情的時候,以為我是個柔弱的妹子。
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吾乃真正的鐵血真漢子。
他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在這麼溫馨的時刻,我應該一臉溫柔的做出小女兒狀,最好看起來就你儂我儂。
事實上我隻覺得他這姿勢很像哄小孩子,但是麵對他明顯忘了我那檔子破事兒,我確認還是很有必要委屈自己一下的,孬種的漢子一點兒都不威武雄壯。
我小心翼翼的用十根爪子勾住他的背,形成一個回報。
由於頭蒙在他的胸膛裏導致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