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景沒說話。
我問他:“我這種行為是不是活該,看見別人碰了很生氣,自己卻不想要,偏偏舍不得放手,我一定是糟糕透了的人。”
樂景誠實的點頭:“的確。”
我笑道:“誒,你這個人連說謊騙我兩句也不願意嗎?”
他轉過頭來,想摸我的臉,對於這種色狼行徑一定要堅決抵製,可是看清他身上無法明說的哀傷後我反而無法做出什麼來,那樣深入骨髓仿若永失所愛的痛楚,清晰到讓人感同身受。
他說:“真像。”
我不問,我知道他說的是誰。
他沉浸在回憶裏:“這表情與她一模一樣呢
。”
我本不想再說,但是忍不住,大抵是女生天生心軟。
我問:“你愛她嗎?”
他流露出近似苦笑的表情:“怎麼會不愛?”
我抱住他:“恩,她也愛你。”
在我說第二個字的時候,我聽見了門打開的聲音,當我說第四個字的時候,顧雲已經站在客廳口。
顧雲放下公文包,和我們沉默的對視。
顧雲深吸一口氣道:“你們兩個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樂景想說什麼,被我攔住,我告訴他:“就是你想的情況。”
顧雲盯著我看:“好,柳青荷,你好得很呐。”
我冷著眼看他:“這還有人,你要發瘋進臥室去發。”
顧雲指著自己:“我發瘋,我在你眼裏是發瘋?柳青荷,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能懂你,所以,我弄成今天這樣子是我活該。”
“你才知道啊。”我不冷不熱道。
顧雲無話可說,頹然道:“就這樣吧,我跟你這樣的玩不起。”
我伸出五指嬉皮笑臉的送他:“一路走好,我不送了。”
顧雲走了,他什麼都沒拿走,孑然一身。
我毫無反應的坐下,喝了杯水,口有點幹,天幹物燥嘛,多多喝水才是對的。
樂景說:“你何必呢?”
我瞪他:“你不懂。”
嘖,說這話的感覺真爽,怪不得他們都喜歡對我說,這種智商上碾壓所帶來的快感無與倫比。
“你一定是在計劃著什麼。”他看上去很寬厚的樣子。
我不否認:“的確,可我不認為你應該知道。”
“我沒說我想知道。”
果然,我跟年紀大的人之間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我沉著臉問他:“簡方多久回來把你接走。”
“你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他說。
我不回答。
“一個月內一天三次按飯點的問。”
我堅信他在打趣我,盡管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我訕笑著:“是啊,即便在如此強度的追問下,有的人一點兒自覺性都沒有。”
“我想你一個人待著會很無聊。”
他倒是一副很為我打算的樣子,隻是這副樣子讓我很不開心,有心想打擊他,但是又怕他真離去,畢竟我一個人待著確實是很無聊的。
他不再追問,不給人難堪的男人最讓人心動了,就他這樣的我想即使這個年紀出去也是有大把女人喜歡的,隻可惜他鐵了心的不喜歡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