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遂人願,故使儂見郎,厄不對,是我想太多,陸清風還在,臉色都黑得不行不行的了,我睜隻眼閉隻眼的看了他兩秒,老老實實的閉緊眼。
我突然聽見他的笑聲,輕輕的,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無可奈何的生我。
我的眼皮被無可避免的撐開了,我看著他的臉努力閉眼睛未果,我努力說話,謝天謝地在這時候他沒有故意的忽視唇語,看出了我努力的想告訴他在一個人痛苦時放手才是最好的真諦。
他放開手,我在掙紮中的爪子好巧不巧就是那麼巧的一巴掌糊上他的臉,雖然滿足了我一直想打掉他臉上奇怪笑容的心願,但是作為一個現在氣虛體弱的妹子真的是後怕中。
他似笑非笑的臉已經扭曲了,我看著他越來越大的臉,深恨自己怎麼不再使點兒力打腫,唇上被狠狠的咬了一口,說不疼是騙人的,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哥哥妹妹都一樣,咋的,我唇長得好看,那麼招人稀罕,我看著他明顯沒有那麼低氣壓的背影,我才不要告訴他他已經忘掉的事實。
等走完了,我嚐試著往下滑,這對沒眼色的兄妹臨行前不知道把我放下來,這重病都重成這樣了也不曉得體諒人,不過我可能是抖M的賤受,經過這番折騰,我手上能捏得住東西了。
對於終於不用陸清風投食這一事件我感到歡欣鼓舞,就他這麼個從沒伺候過人的主來伺候我雖然心中是有那麼點感激,但是在接連被燙,吃得應接不暇後,那點兒感激之情煙消雲散。
發現自己身上力氣恢複了一點兒後,當即扶著牆壁撫手等物找到了陸清風,至於為什麼不用手機告訴,因為截止現在仍說不出話,而且我的手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的手機都去哪兒了,它就這樣被我忘掉了啊。
陸清風居然不在,就我這麼個半殘的身子肯定是不可能在別墅裏反複找的,是羅洛告訴我的,我越發覺得陸清風是個小心眼的男人,他不是已經咬了我一口嗎,怎麼還會憤而離家出走。
我問:“他呢?”
噫,勉勉強強能用氣音了,但就這兩個字都快累煞我也。
羅洛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你舍不得他,他不見得舍不得你。”
毛啊,誰舍不得他,瞧我這樣會舍不得誰,我就這麼一問,作為一個女人八卦我也就認了,這麼腦補真的好麼。
她不再理我,左手捧著本書,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另一隻手時而在鍵盤上飛舞時而操控鼠標,看上去就很忙碌的樣子,明明也大不了我幾歲,卻像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我看了一會兒,丟人的發現根本看不懂。
她看我百無聊賴的樣子,終於良心大發,當然也不排除是被我身上的汗味熏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