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看著這個幹嘛!老老實實回你床上躺著去,向來不見你喜歡這些東西。”
我看著她不說話,就像她臉上開出了一朵漂亮的花。
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摸了自己臉一把,盯著電腦屏幕的反光瞅了瞅也沒看出什麼,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估摸著她這眼神就是傳說中的狐疑。
她送我離開客廳,無話可講。
我敢摸著她的波濤洶湧發誓,她絕對背著我和陸清風有什麼,想著想著悲從中來,我居然被排擠了,再也不是我八麵玲瓏四麵逢源誰都喜歡我的時候了,這話說得就好像我有這麼個時候一樣,當然就算他們當著我的麵說什麼,我也聽不懂。
她在人世摸爬滾打,練得是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絕世神功,有什麼自己就能獨自解決;而我,盡管不承認,但確實一直受柳靖的庇佑,什麼都不會,一無是處,我隻需要吃得了虧披得起偽裝就成,做一個能讓丈夫帶出去並不給夫家丟臉的女人就行。
她若練得是什麼葵花寶典吸星大法,我練得就是段譽的六脈神劍,對,就是段譽練得那個,時靈時不靈,絕對不是正版的。
從一開始便注定了我們要走的路就不同,她可以千帆曆盡終看見美麗風景,我隻能一生浮於虛無泡沫,無來無去。
盡管我們所經曆的我們無從選擇,也許能選擇,但無法承受後來的改變,還不如一成不變。
人本懦弱自私。
等陸清風回來時已是夜間兩點了,他脫掉衣服,很順手的搶走我裹得跟個繭蛹的被子給自己蓋上,被弄醒的我十分不開心的蹬他,他用腿夾住我的腿,親了親我,輕聲說:“別鬧,乖,我累得很。”
掙紮未果,死男人力氣怎麼這麼大,我猛一想肯定是我生病戰鬥力下滑的太凶殘,對於他跟我睡一個被窩我倒無所謂,反正在我生病期間一直照看我的他本來就跟我一個被窩,讓我不爽的是他安慰的話是把我當成了哪個小情人,即便我不愛他,但他目前是我的,是誰動了我的奶酪,呃,陸清風。
他放在一旁床頭櫃的手機屏幕已經亮了,我拿過來,隻有一條短信,是費雪兒發來的,隻有三個字,謝謝你,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是兩點四十八分。
我把手機放回去,暗暗下定決心,陸清風明天要敢拿我偷看他手機這事說事兒我就隻好拿出我撒潑打滾犯渾的本事,女人嘛,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天生的本事,盡管小爺從不屑於用,不過對象若是陸清風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很早,有多早,星星還在,天微微亮,我推開窗戶,冰冷的空氣撲麵而來,病了那麼久頭一次聞到那麼新鮮的空氣,我深吸了一口,感覺整個人都好多了。
“起那麼早?”
我扭頭,陸清風正迷迷糊糊的睜眼,我好心情的看什麼都好看,很大方的一揮手,懇切道:“對啊對啊,你再睡一會兒,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