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住的不是一間房,但用他人的目光看來,那就是同居,會很自然的與性生活聯想在一起。更況且他們居住的地方是“大學生夫妻部落”,更會使她脫不開清白,一旦讓爸爸知道,肯定被大罵一場的。鬱文汐和戴家煒的關係,隻能說是最要好的朋友,並不是戀人,因為他們目前還沒有拉上手。隻感覺兩個人在一起很和得來,有說不完的心裏話,這也許是愛情的前奏曲。鬱先生已經買下了漂亮的聖誕童裝,其價格貴得嚇人,他為了不讓女兒生氣,隻有很痛快地掏錢。“文汐,還生爸爸的氣?”鬱先生討好地問。鬱文汐緩緩笑了,她明白爸爸一心為了她著想,害怕她跟錯了男人。作為一個女人,最害怕的不是事業的失敗,而是選男人的失敗,一旦選錯男人,女人的一生就完了。鬱文汐看了看爸爸的臉,對爸爸笑了。鬱先生正準備走,忽然又想起了一樣東西,他又拿了一套聖誕童裝,付了錢。“爸爸,你又買一套做什麼?也要送人嗎?”“你一套,涵芝一套……”鬱先生說。“她要童裝做什麼?她是單身的女人呀!”鬱文汐又問。“她沒有讓我為她買,但她喜歡收集童裝,那是她的嗜好,就像咱們喜歡集郵一樣。”鬱先生說。“哦……爸爸,你真會討好人,怪不得李阿姨那麼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會喜歡上你!”鬱先生被女兒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說得有些臉紅,他摸了摸自己的眼鏡,瀟灑地說:“給予比接受更有價值!”“爸爸,”鬱文汐笑著說,“你總在給予,什麼時候才能夠接受呢?”鬱先生又笑了,說:“先天下之舍而舍,後天下之得而得也!”父女倆笑到了一起。鬱先生手機響了,是公司打來的,有急事,他必須馬上回公司,本來打算帶女兒好好逛一逛的,真掃興。鬱文汐看著爸爸的臉,讀出了爸爸的不快,馬上安慰說:“爸爸,你回公司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鬱先生使勁兒拍著女兒的肩膀,他點頭,對女兒的回答感到很滿意,從身上摸出錢包,掏出1000塊錢,塞進女兒手裏,說:“爸爸不能陪你了,你想買什麼就買,錢不夠的話,改天我再帶你來。”鬱文汐微笑,接過爸爸手裏的錢。鬱先生望著女兒,又說:“文汐,等你把童裝送給那小孩兒以後,就不要再和那個男人來往了!以爸爸的預感,那個男人會毀掉你,你知道嗎?”鬱文汐怔怔地後退了兩步,一雙任性的怒目對著爸爸的臉,她沒有說話,悄悄地對爸爸咒罵著。“文汐!”鬱先生輕撫女兒的臉,又說:“爸爸是為了你好,等你長大了,心理上成熟以後,就會明白爸爸的一番苦心……”“你走開!”鬱文汐大逆不道的說,“我不希罕你管我!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她轉身走了,手裏緊緊攥著聖誕童裝和爸爸給的錢,她明白,這才叫做聰明,爸爸是有錢的,他的錢,不用白不用。鬱先生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嬌慣壞了,像一隻小刺蝟,望著憤憤離開的女兒,他隻有苦澀地咧著嘴。鬱文汐獨自一人走著,她沒有離開商場,而是尋找自己想買的東西去了。忽然,一個眨眼的東西,吸引了鬱文汐的目光。她走近,花600元買下了那個令她感興趣的東西,並吩咐售貨員為她包裝成禮品,她準備把它送人。因為爸爸說的,給予比接受更有意義。是的,舍得、舍得,沒有舍,哪裏有得?隻有肯懂得舍棄的人,才能有得到的機會。對呀,將物舍於人,人必奉還一物,此乃人之常情也。她想著,拿著禮品盒偷偷發笑。一個人,在輕輕拍她的肩膀。她回頭,望向來者。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是李涵芝,盡管爸爸經常提起她,可目前,鬱文汐對這個未來的母親隻見過兩次麵。“文汐,買什麼了?這麼高興。”李涵芝問。“哦……”鬱文汐手裏比劃了一下禮品盒,詭秘地說,“一條拴狗繩,我準備送人的!”李涵芝笑了,她會意地望著未來的女兒,說:“你真開心,我要能夠像你們年輕人一樣多好。”“李阿姨,”鬱文汐說,“你和我是同齡人呀,你怎麼了?比我才大5歲嘛!”李涵芝又笑了笑,說:“5歲就是5歲的差距,一個人因為5年會改變很多,年輕時那些歡歌笑語,現在一點兒也回憶不起來了。”鬱文汐眼睛一亮,說:“李阿姨,今天我們班舉行聖誕晚會,是我們年輕人的活動,我想邀請你參加!你也可以和我們一樣去歡歌、去笑語……”“我怎麼好意思參加?”李涵芝推辭,“都是你們班的學生,哪裏有我這麼大年齡的人。”“李阿姨,聽爸爸說,你是中央音樂學院畢業的,歌唱得很好,對嗎?”鬱文汐問。“一般吧。”李涵芝謙虛地說。“李阿姨,我還聽爸爸說,你在讀大學的時候,就是學校裏有名的歌星了,後來,因為唱歌出色,還拿過北京市歌曲大賽的冠軍呢,我真想讓我的同學們都見識一下……”鬱文汐一個勁兒說著,一雙十分熱情的目光等待著對方的回答。李涵芝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李阿姨!”鬱文汐又叫,忽然,她開始感覺到這個稱呼很別扭,本來是同齡人,這樣稱呼難怪李涵芝感覺自己成了大齡青年。鬱文汐抓住李涵芝的手,說:“李阿姨,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放開你!”李涵芝實在沒有辦法,隻有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