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你是錯我願一錯再錯……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一個清爽的早晨,窗外已是一片白茫茫。孩子們的歡笑,比往日更加熱烈,小豆豆興奮地躍起,拉著鬱文汐的手,奔跑在晶瑩閃亮的大地上……潔白裝束的法國梧桐,向遠處眺望,試圖望到自己的故鄉。時間,總是悄悄地溜走,並且溜得很快,鬱文汐和小豆豆在一起3個月了,她們彼此有了感情,誰也舍不得誰。鬱文汐捧起地上的雪,望著小豆豆,說:“這雪多麼潔白,咱們堆個雪人吧。”“好呀!好呀!咱們堆雪人,堆雪人!堆雪人……”小豆豆高興得手舞足蹈。戴家煒走了過來,手裏拿著鐵鍬,說:“堆雪人,也要算我一個。”“不……”小豆豆使勁搖手,說,“這是我和媽媽之間的遊戲,不要你來參加!”媽媽?是的,小豆豆早就開始管鬱文汐叫做媽媽了。戴家煒看了鬱文汐一眼。她的臉,嬌羞的紅了,一股難以名狀的美麗,籠罩在她的臉上。她苗條的身子,站在一塵不染的大地上,是清水出芙蓉,讓人想起世界上最純淨最美麗的東西。戴家煒將手裏的鐵鍬遞給文汐,然後準備早餐去了。鬱文汐拿起鐵鍬,堆起了雪人,一群孩子們過來湊熱鬧,幾對“大學生夫妻”也跑來幫忙。美麗的雪人,很快顯身了。小豆豆用一顆紅蘿卜當做雪人的鼻子,兩顆黑色棋子成了雪人的眼睛,一個精神抖擻的雪人成了他們的夥伴。孩子們高興地笑了,把冰封而沉寂的大地笑活了……
早餐過後。小豆豆被送到了幼兒園,戴家煒和鬱文汐一起去了學校。高宇東看到鬱文汐,他開始納悶,3個月了,鬱文汐的身體,依舊看上去苗條美麗。他預料自己又一次中了戴家煒的“奸計”,於是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將鬱文汐重新搞到手,不然的話,就便宜了那個“陰謀家”。他想著,苦苦思索著計策,心不在焉地坐在教室裏。小張老師悄悄走到高宇東跟前,拍了拍他的身子。高宇東猛地一怔,望著小張老師,說:“老師,您怎麼來了,現在是自習課……”小張老師笑了,說:“是呀,現在是自習課,可是你忘了今天有什麼活動嗎?”“哦!”高宇東恍然大悟,明天是聖誕節,今天晚上還要舉行一年一度的班集體聖誕晚會呢!“你這個做班長的,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掉呢!人家文藝委員,早就把節目準備好了,你們沒有溝通嗎?”小張老師說。文藝委員是鬱文汐的差事,他已經3個多月沒有和她說一句話了,他望了她一眼,隻見她正在跟戴家煒一起聊天。聖誕節快到了,學生的心思,全用在了娛樂上,教室裏有說有笑。“宇東,怎麼不說話了?矛盾歸矛盾,工作歸工作嘛!都是同學,做不成情侶不至於要反目成仇……”小張老師講著大道理。在學校,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對男才女貌的戀人分手了,美麗的女學生,愛上了別人,並且同居了。人們的輿論,讓高宇東無法抬起頭,他本來是個很要麵子的人,看到別人對他說三道四,尤其是說他的女朋友跟別人同居,那是一個男人比天還大的恥辱。我真的比那個男人差嗎?他總是這樣想,我究竟輸在了什麼地方?他很不服自己遭受的“判決”。
小張老師一直說著話:“宇東,你是個有能力的學生,在這次活動上,一定要把自己的才華展示一番,才說明你是一個男子漢。”小張老師這句話,深深印在了高宇東心裏,對呀,現在是我展示才華的機會了,我一定要在聖誕晚會上,當著班集體所有的學生,把我失去的麵子找回來,這樣才是一個英雄。我一定讓鬱文汐知道,拋棄我是她一個錯誤的選擇,論我的才華,我不信比不過那個臭流氓,我要在聖誕節讓他出醜,讓他當著眾多學生的麵出醜。他想著,臉上露出了不宜察覺的微笑。下課鈴聲響了。教室裏更加喧鬧了,同學們都盼望著晚會的到來,有的同學擠在一起,哼起了晚會上即將登台演唱的歌曲。鬱文汐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顯示的號碼,哦,是爸爸。她接聽了爸爸的電話,教室裏的噪音實在讓她聽不清楚對方的話語,於是,她隻好走出了教室。“文汐,現在下課了嗎?”鬱先生問,顯然害怕打擾女兒上課。“哦,剛下課。”她說。“明天是聖誕節,我想買一些禮物送給你。”鬱先生說。“哦!爸爸你真好!處處想著我,你現在在哪裏?”她興奮地問。“我正在你的樓下,你下了樓,就會看到我。”鬱文汐興奮地衝下樓,看到爸爸的車停在樓下,她走過去,趴在車窗前。“爸爸,我的禮物呢?”鬱文汐迫不及待地問。鬱先生笑了笑,說:“文汐,爸爸想現在帶你去買,不好嗎?”鬱文汐打開車門,滋溜,鑽進了車裏。“爸爸,你準備帶我去哪裏?”“去北京最大的購物商城……”鬱先生說,發動了汽車。汽車左彎右繞,穿梭在聖誕節裝束的街道上。美麗的聖誕樹,擺放在大街的兩旁,西方人的節日,在中國也流行了起來。他們來到購物商城。聖誕節購物的人,把商城填滿了,聖誕節的禮物,也成了最有賣點的商品。聖誕節,嚴格來說,不是西方人專有的節日,而是有錢人專有的節日。不像春節,所有的中國老百姓都能夠參加,一盤餃子,就能度過一個溫馨的節日。而聖誕節,除了禮物就是狂歡夜,隻有在富裕的大都市才能披上神氣的盛裝。如果在偏遠的鄉村,在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地區,誰有心思購買聖誕禮物才怪呢。“文汐,你想要什麼?快跟爸爸說。”鬱先生問。鬱文汐的眼睛,望著一套很漂亮的聖誕童裝。鬱先生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很嚴肅地問:“文汐,你是不是還和那個帶孩子的男人在一起?”鬱文汐沒有說話,看到爸爸嚴肅的目光,不好隱瞞他,隻有點頭承認。“文汐,不是爸爸說你,你找男朋友爸爸不反對,為什麼偏偏找一個帶孩子的男人,難道你想一進門就做現成的母親嗎?現在社會上的競爭如此嚴峻,應屆畢業生,找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都很難了,還要養活一個孩子……”鬱先生滔滔不絕地說了許多話。鬱文汐很不高興地望了爸爸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要走。“文汐,你要去哪裏?”鬱先生拽住了她。“不用你管!”鬱文汐任性地說,繼續往前走。“站住!”鬱先生說,“你看我手裏是什麼?”鬱文汐回頭,隻見爸爸手裏拿著那套聖誕童裝,她和戴家煒的事情,本來沒有向爸爸明確透露,怎奈爸爸早就看穿。現在,爸爸隻知道她和戴家煒交往,並不知道他們已經住在了一起。任何一個做爸爸的都無法忍受未婚的女兒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