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活著,走著……(1)(2 / 3)

父母說:“教育是人生的第一道底冊,媽給上什麼顏色,孩子身上就落什麼色兒。”

孩子說:“成長的經驗是靠我們自己獲得的,不是家長的強行灌輸。如果我不栽跟頭等於沒有經驗,早晚有一天還是會跌倒,父母的經驗很寶貴,但是僅供參考。”

看到這段台詞後,我隱約中體味到台詞裏有太多類似我的故事。兒時的我和現在的我已不再是一樣的人。小時候父母特別疼愛我,以至於對於我的衣食住行無不過問,三餐吃著母親精心搭配好的飯菜;穿著父母認為比較漂亮的、舒適的衣服;住在他們時常為我打理的溫馨小窩……在兒時的那段充滿旖旎夢幻的歲月,獨獨匱乏的是個人的元素,可以說成是個性。那時的我完全是一個沒有棱角的孩子,身上看不到真正的自己。記得小時候嚷著讓父母給自己買一個和夥伴們一樣的遊戲機,卻被父母一句“妨礙學習”將我冷冷地丟在黑色的夜裏,從那以後我便習慣了一個人走夜路,再也不叫父母給自己買東西,真正的想法也就一直擱在心頭,隻字不提。

每年的六一兒童節算是我最開心的時候,那天父母就變得特別有時間,尤其是我的母親,父親好像一直很忙碌。他們帶我去遊樂園玩;去吃肯德基……兒時就是在父母如此“惠我”政策的熏陶下,漸漸長成了父母的乖孩子,父母給我上的是什麼顏色,我的身上就很自然地沉澱了什麼顏色。

從高中起,我開始掙脫自己的生活圈,變得異常叛逆,看到同齡的孩子可以有自己獨立的空間,可以獨自外出旅行,可以走非主流路線,穿自己喜歡的有型的服裝,甚至可以找一個心儀的女孩拉拉手……而這些卻是父母所不允許的。好幾回我哭了,我想掙脫父母套在自己身上的韁繩;好幾回父母哭了,因為我已經背離了他們為我設計好的路線。那段時間我們的關係極度惡化,高考填報誌願的時候,我毅然地在誌願表上填報了外地的高校,我要遠遠地離開父母,離開我認為是牢籠的地方。

步入大學,遠離父母,很多的時候都會想家,想起那段父母安排好的歲月。沒有父母在身邊的日子,我就是一個迷失方向的霧都孤兒,生活常常很難像在家的時候那般規律。偶爾的病痛就將我折磨不堪,我卻不敢與父母提及,報喜不報憂———這是我離開他們最早學會的東西。

而今即將步入社會從事未知的工作,當我讀到篇首這段台詞,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心頭道道漣漪攪得我不得暢快。父母望子成龍,用心之切我當初卻不能理解。多年來在銀屏上或是在現實生活中,也看到那麼多可憐的無助的父母形象,加上離家求學的這兩年裏個人所承受的東西,讓我對父母更多的是心頭的崇敬、感激。現在的我關於兒時什麼樣的成長方式,通通可以放下了,都可以淡然地麵對了。

歲月不饒人,父母已經經受不住歲月的洗禮,額上爬滿了皺紋,他們老了。年輕的我們是該回到他們的身邊,聽聽他們的嘮叨了!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失,在自己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大三了,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可時間卻匆匆地過去兩年。記得大一剛來時,覺得大三遙遙無期,可現在卻滲入了我的生活中,迫使我不得不承認我已大三了。走進大三,就有了屬於大三人的情懷和思索;走進大三,就是走向了成熟;走進大三,就是走向了更新的起點。

在校園裏走著,曾經熟悉的一草一木無不牽動我的思緒,然而事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讓人忍不住感慨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經意間兩年彈指一揮,兩年的大學生活就這麼過去了。雖說,今天和昨天隻隔著一道透明的牆,你看得到裏麵,卻無法再走入。有時候在暗夜裏麵壁想起那些人、那些事,心裏有種惆悵的感覺。

已經不記得是在哪裏看到過這麼一段文字了———大一是理想主義,大二是浪漫主義,大三是現實主義,大四是批判現實主義。也許是因為大一適合憧憬,大二適合戀愛,大三已對現狀了如指掌……到了大三了,曾經歡樂的我,一次次迷茫,又一次次豁然開朗。我知道,有的事是選擇的,而有的卻是無法選擇,但至少我的是可以選擇的。雖然我的未來還是籠罩在一片迷霧裏,我相信總有一天當我的太陽升起的時候,會驅除所有陰霾,留下的是陽光燦爛和喜氣洋洋。

如果把大學四年比做人生,那麼走進大三就應是人到中年了。想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最終歸宿”,你是彷徨歎息,還是繼續努力?我們當然首選後者,因為人生在世的每一天都值得拚搏和珍惜。

如果把大學四年比做一天,那麼走進大三就應是日當正午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平線,你是躺在雲朵裏休息,還是繼續放射光芒?我們還是該選後者,畢竟“在職”一分鍾,就要發一分光,散一分熱。

如果把大學四年比做四季,那麼走進大三就是進入秋天了。望著日漸枯萎的樹木和日漸冷清的環境,你是消極等待冬的到來,還是笑看自然界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