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你的思路調轉一下。脂批說,“借省親寫南巡”,也就是說“省親”是“南巡”的像,是“桑”,不是“槐”,是“指桑罵槐”。這是上下兩層並行的關係,不是你那“上推五六十年”順行的關係,“元妃省親”是不存在的虛構,“康熙南巡”才是它隱射的事實。也就是說,元妃省親就是康熙南巡。什麼“太祖”、還有“趙嬤嬤年齡”之類,那即是提示也含有隱身術,它就是為了在敘述中迷失“朝代紀年”。但是,你隻要按照曆史事實倒推了來,對康熙南巡的確認是毫不可疑的。土默熱先生依此否定此結論是毫無道理的。
鈺報道:先生說“土默熱先生以此否定此結論是毫無道理的”,但是土默熱先生並沒有否定此說啊!土默熱先生說:“根據筆者考證,《紅樓夢》中的元妃省親情節,確實是隱寫的康熙皇帝南巡,但南巡的地點不在南京,而是在杭州;南巡的接駕人也不是曹寅,而是高士奇;進一步說,能夠在《紅樓夢》中記載元妃省親這件事情的人當然也不是曹雪芹,而是高士奇的同鄉好友洪升。”他是完全承認“元妃省親情節,確實是隱寫的康熙皇帝南巡”,難道到了他那兒“五六十年”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嗎?難道換了高士奇以後就不存在這些疑問了嗎?我也感到土默熱先生自說自話,前後矛盾呢!不知他的高士奇、洪升又怎麼和“元妃”接上的鉤。我還是看看去。
先生道:你不用看了。他是這麼說的:
“康熙皇帝一共南巡六次,前四次分別發生在康熙二十三年、二十八年、三十八年和四十四年。《紅樓夢》通過元妃省親隱寫的這一次接駕,是隱寫的康熙三十八年第三次南巡。這一次康熙皇帝巡幸到了杭州,駐蹕在浙江巡撫衙門特備的行宮裏。高士奇聞聽皇帝到了杭州,作為當朝老臣、皇帝當年的心腹,提出請皇帝到他的家鄉西溪一遊,讓他盡一盡地主之誼,接駕一次。康熙皇帝高興地答應了。於是,就有了《紅樓夢》書中描寫的“元妃省親”的全過程——
“其實,高士奇早就知道了康熙皇帝要再次南巡的消息,為了接待皇帝,他事前做了精心準備,特意修建了接駕的花園一西溪山莊。這個西溪山莊的特點就是竹林茂密,十分清幽。康熙皇帝到了這裏後,十分喜歡這裏的寧靜淡雅,親筆為西溪山莊題寫了“竹窗”二字。朋友們可以仔細想一想,這個西溪山莊是《紅樓夢》中的什麼地方呢?相信都能看得出來,這就是林黛玉居住的“瀟湘館”!瀟湘館的最大特點,就是“窗前也有千竿竹”,窗前不論晝夜,都有竹影搖曳。為什麼《紅樓夢》作者單單把瀟湘館稱為“有鳳來儀”?就因為這裏才是接待康熙皇帝的真正場所!
我也不需批駁。世人都是有眼睛的,有判斷力的,看看他的敘述多麼的混亂和矛盾就可以了。好在一點,他還是承認的:元妃省親是康熙第三次南巡。那麼我就問了,你洋洋灑灑批判的是什麼呢?那個“五六十年的時間問題”到了你那兒怎麼沒了的?毫無根據按給高士奇幹什麼的?何況高士奇用詩詞做的“窗前也有千竿竹”林黛玉的“瀟湘館”就是接待聖駕的地方嗎?幽會嗎?皇帝是要到“堂”中省“母”,到“殿”中會見的。天下有“竹子”的詩文太多了,那般竹窗下就可以接聖駕嗎?
他的論證恰恰反證了,“借省親寫南巡”就是寫的曹寅一六九九年接駕的客觀事實。文本之中關於省親接駕的敘述以及脂批,就是作者交代本書具體寫了何朝何人之事的確切證據。這是文本之中的鐵證,不是文本以外的猜測。在文本之中具體指出曹寅家事的例子還有《薛小妹新編懷古詩》等可以進一步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