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龍行於九天,見其首不見其尾——《紅樓夢》是隱尾書(2 / 3)

(四)以特征代常情,隱實情於常情之中。【第一】七十一回寫到:賈政回京之後,諸事完畢,賜假一月在家歇息。因年景漸老,事重身衰,又近因在外幾年,骨肉離異,今得晏然複聚於庭室,自覺喜幸不盡。一應大小事務一概益發付於度外,隻是看書,悶了便與清客們下棋吃酒,或日間在裏麵母子夫妻共敘天輪庭闈之樂。因今歲八月初三日乃賈母八旬之慶,又因親友全來,恐筵宴排設不開,便早同賈赦及賈珍賈璉等商議,議定於七月二十八日起至八月初五日止榮寧兩處齊開筵宴,寧國府中單請官客,榮國府中單請堂客,大觀園中收拾出綴錦閣並嘉蔭堂等幾處大地方來作退居。二十八日請皇親附馬王公諸公主郡主王妃國君太君夫人等,二十九日便是閣下都府督鎮及誥命等,三十日便是諸官長及誥命並遠近親友及堂客。初一日是賈赦的家宴,初二日是賈政,初三日是賈珍賈璉,初四日是賈府中合族長幼大小共湊的家宴。初五日是賴大林之孝等家下管事人等共湊一日。自七月上旬,送壽禮者便絡繹不絕。關於這一段描寫,與“秦可卿之喪”對看,你就會得出它們相同的認知。這是喪儀而不是壽儀。況且,在此處單提賈政“年景漸老”這一特征,就是暗示賈母之喪。以此引導大家把下麵的儀式與喪儀聯想。包括嘉蔭堂、送壽禮等特征,都是隱藏在賈母八旬之慶這個常情裏邊的怪異特點。當然在此,還隻能是聯想。【第二】再向下看賈母受拜、吃飯等活動都是躺著的,這又是一個常情中的的特情。比如“先是那女客一起一起行禮,後方是男客行禮。賈母歪在榻上”,這些禮數都是吊唁之禮。精明、知禮的大家祖母怎麼會如此無禮呢!何況還要麵對諸多王公貴族等賓客之人呢!如此之特情你們注意了嗎?自此以後賈母所有活動都是躺著的。這些特情再次隱寫賈母之喪。【第三】賈母之壽誕稱之為“八旬之慶”,這又是一個特情隱於常情的典型之筆。絕大多數讀者都不明白,為什麼賈母在此前不久和劉姥姥還說起,自己好要過幾年才到劉姥姥那麼大的七十五歲,到這兒突然過“八旬之慶”了?很多人都懷疑是曹雪芹筆誤。這正是作者聰明之處,作者就是用此特情,引發思考。“八旬”不是“八十”,是對於一個尊敬的長者之喪數之謂,“七十五歲”的壽數,子女就稱之為“八旬之壽”,不會稱之為“七旬之壽”的。八旬之慶典其實就是賈母八旬之壽的殯儀。整個儀式全部按照喪儀的結構進行完畢。【第四】書中還有:鴛鴦忽過來向鳳姐兒麵上隻管瞧,引的賈母問說:“你不認得他?隻管瞧什麼。”鴛鴦笑道:“怎麼他的眼腫腫的,所以我詫異,隻管看。”賈母聽說,便叫進前來,也覷著眼看。鳳姐笑道:“才覺的一陣癢癢,柔腫了些。”鴛鴦笑道:“別又是受了誰的氣了不成?”鳳姐道:“誰敢給我氣受,便受了氣,老太太好日子,我也不敢哭的。”說的很明白,“老太太好日子,我也不敢哭的”。怎麼王熙鳳還是哭了呢?這再次以特情進行提示,賈母的“好日子”是一個應該哭的日子,是賈母死亡送殯的日子。鴛鴦一再追問緣由以加強對哭的深入思考。想一想,那邊大太太什麼時候會給鳳辣子沒臉,心強手辣的鳳辣子對於這麼個沒臉會哭嗎?【第五】第七十二回,王熙鳳天膽瞞著老太太偷當老太太古董,同樣是這種寫法。隱寫了老太太死亡後處置遺產的情形。同時揭示了王熙鳳在幫賈家辦事時,貪汙錢財的實事。揭示了宮內大小官宦借機敲詐勒索的實事。至於那個蠟油凍的佛手,並不像劉心武想象的那樣,它其實已被王熙鳳拿去了,指出了王熙鳳之貪,並借此過度到王熙鳳處置老太太遺產之事。賈母死後,晴雯死亡,大家都知道了晴雯之死就是黛玉之死。緊接著,中秋節賞月,請看【第六】:尤氏等遂辭了李紈,往賈母這邊來。賈母歪在榻上,王夫人說甄家因何獲罪,如今抄沒了家產,回京治罪等語。賈母聽了正不自在,恰好見其他姊妹來了,因問從那裏來的?可知鳳姐妯娌兩個的病今日怎樣?”尤氏等忙回道今日都好些。”賈母點頭歎道咱們別管人家的事,且商量咱們八月十五日賞月是正經。”

賈母還是歪在榻上對不對?在此處著重寫了,江南甄家被抄家。這是與晴雯之死緊密相連的結論故事。我們知道甄家就是賈家的根,甄家就是曹寅家。到了這兒,甄家被抄家了。聯想一下探春在抄檢大觀園時說的話。賈家的結尾就在這兒出現了。這是副線揭示主線的例子。在此我們主要講的還是特情代常情的例子。繼續往下看,“這兩樣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來,大老爺送來的。這一碗是雞髓筍,是外頭老爺送上來的。”一麵說:一麵就隻將這碗筍送至桌上。賈母略嚐了兩點,便命:“將那兩樣著人送回去,就說我吃了。以後不必天天送,我想吃自然來要。”媳婦們答應著,仍送過去,不在話下。賈母因問:“有稀飯吃些罷了。”尤氏早捧過一碗來,說是紅稻米粥。賈母接來吃了半碗,便吩咐:“將這粥送給鳳哥兒吃去,”又指著“這一碗筍和這一盤風醃果子狸給顰兒寶玉兩個吃去,那一碗肉給蘭小子吃去。”你看這賈母吃飯怪不怪,賈母略嚐了兩點,剩下的分送給別人吃去。這正是特情之處。在我們這兒,祭奠故人的菜是以“色”論個數的,祭奠時供奉的菜肴要“破桌”,破桌的人每色菜肴都要略弄一點下來祭下,剩餘的就要分給家人吃,說家人吃了會人丁興旺。整個賈母吃飯過程就是祭祀的過程。誰家吃飯也不會如這一節寫法的吃飯方法,唯有祭奠死者的活動。這一些在蘇北魯南一帶很清晰。我說自七十一回後賈母都是躺著的,你也會抬杠,說賈母且在嘉蔭堂中吃茶少歇,說些閑話。一時,人回:“都齊備了。”賈母方扶著人上山來。王夫人等因說:“恐石上苔滑,還是坐竹椅上去。”賈母道:“天天有人打掃,況且極平穩的寬路,何必不疏散疏散筋骨。”於是賈赦賈政等在前導引,又是兩個老婆子秉著兩把羊角手罩,鴛鴦,琥珀,尤氏等貼身攙扶,這兒賈母不是走的嗎?我說不是的,賈母是貼身攙扶上去的,沒說走啊。這是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上去的?你不覺著奇特嗎?其實,這兒所寫的就是賈母的靈位現在“嘉蔭堂”靈堂稍歇,之後由尤氏捧上了山的。孩子們的座位都叫“垂首”,中間留空場,留作祭拜之用,不是圍坐的。擊鼓傳花是敘年庚,依次祭拜而已。賈母的子孫是這樣的,賈政長子,賈寶玉是長子長孫(按實際存在排位),賈蘭是長支重孫;此後是賈赦,二支之主拜祭,此後是賈環,賈赦之子拜祭。然後,賈赦說了誰都不明白的“特情”賈環也是要襲職的,賈政說他和寶玉“難兄難弟”。這兒沒有寶釵、黛玉,沒有王熙鳳,但是有迎春、探春、惜春等人,家廟祭祀是不能有外人的。這兒清楚的告訴你,王熙鳳是外人。賈璉已經不是賈赦之子。賈珍和賈璉是虛擬的反派形象,與文中賈政和賈寶玉身份重複不須再寫。賈赦是賈母乳子康熙形象,可以在列,但必須在賈政之後。這些特情隱寫了常情、實情。賈母之喪,至於當年八月十五,仍然在治喪日期之內。說到這兒,大家看到的都很清楚了,隻是與現實的曹寅家對榫嗎?如果是對榫,那還真是沒的可說呢!請看曹寅奏折,“康熙四十五年八月初四日——今年正月太監梁九功傳旨,著臣妻於八月上船奉女北上,命臣由陸路九月間接敕印,再行啟奏。欽此欽遵。竊思王子婚禮,已蒙恩命尚之傑備辦,無誤筵宴之典,臣已堅辭。惟是臣母冬期營葬,須臣料理,伏乞聖恩準假,容臣辦完水陸二運及各院司差務,捧接?印,由陸路暫歸,少盡下賤鳥哺之私。”顯然,曹寅母孫氏,與康熙四十五年病故,享年與劉姥姥一致一七十五歲,而且是於八月前死亡。一絲也不差。賈母八旬之慶儀就是孫夫人八旬之殯儀;賈母賞中秋就是曹家對孫夫人的中秋之祭。賈母就是曹璽之妻孫夫人,賈政就是曹寅,賈寶玉就是曹顆(曹頓)‘難兄’,賈環就是曹頫‘難弟’,曹顆(曹頓)與曹頫是一對並蒂蓮、兄弟蕙,曹顆(曹頓)與曹頫都是曹荃的兒子,曾為曹寅撫養,曹頓先人繼曹寅,後曹頫在繼與曹寅妻李氏。此所謂,賈環也是要襲職的原因。賈珍在書中以寧府為主對應康熙,在曹家對應曹寅,與賈政重複。賈璉對應曹荃家曹顆(曹頓)及曹頫一類,不複重述。王熙鳳是與曹顆曹頫一起,挾曹顆曹頫理家的李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