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他觀察著周圍的景象,發現這種塑料布肯定套上了不止一層,因為一點透明度都沒有,全是純白色,於是對委員長回答:“可能周圍有機關,或者其他什麼危險,這種方法可以防止危險啟動,不過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用塑料布。”
我剛說完,委員長厲聲道:“馬上就會知道了。”
我抬頭望去他前方,立即就看見一道沉沉的石門半開著出現在十幾米的前方,對眾人打了一個小心的眼色,忙減慢速度,一點一點的靠近過去。
其實,古墓對於現在的我來講已經沒有什麼畏懼感了,我隻是擔心會有什麼突發情況發生,到時候猝不及防會死得很慘。
委員長一步一停,慢慢的湊近石門,先伸出半截手電進去看了看,然後轉頭道:“好像有棺材,真有貨啊?”
幾個人立即緊張起來,我對山文道:“你不懂這裏麵的深淺,第一次就在外麵望風,看看我們怎麼做。”
“憑什麼老子就得望風?”山文怒道。
我對他眨眼,細聲道:“古墓裏出現狀況瞬息萬變,後路要守緊一點,你從部隊出來警戒性自然比他們好,讓他們守到時候出事兒了可就不好辦了。”
山文“哦”了一身,微微點頭讓我小心點,他自己和夢蓮留在石門之外待著。
重頭戲隨之又落在我們三個人身上,這是一間傳統的墓室,可謂是真真正正的漢史墓葬風格,看四周的模樣,年份不好估計,但是裏麵的東西殘破不堪,少說也有好幾百年了。
在這間墓室的四周,有些柱子一樣的擺設,圍繞著墓室中的棺床呈圓形排列,又符合北鬥七星的方位,可見棺中主人生前一定是一個手上沾滿鮮血之人。
我們開始四下打量,圍著這些柱子慢慢端詳。
“書記,你說這棺材裏躺的究竟是什麼人物?能讓四叔親自封起來的主,肯定不一般呐。”委員長邊走邊說。
我不敢妄加判斷,況且小舅也沒什麼提示的訊息,他之所以讓我自己來做,可能估計墓中變故不大,危險係數應該不會太高,就算出現詐屍的情況,粽子也可能是一個低級的小角色。
“看看有沒有毒氣之類的機關,這地方密不透風,安置毒氣最合適不過了。”我提醒道。
委員長繼續觀察,道:“不會,有毒氣的話肯定也被四叔給放完了,要不那塑料布套上去幹什麼?”
多裏見我們嘀嘀咕咕,此刻竟然也有些疑惑,道:“不正常。”
“你一直都說不正常?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委員長反問道。
多裏在墓室內四下打量,沒什麼提示便直接繞過那些柱子走進棺材,抬手輕輕一碰將棺材掀翻在地,我和委員長忙緊張的盯著棺材,生怕有什麼東西從裏麵暴起。
兩個看了一會兒不明所以,而多裏此刻就呆呆的看著棺材裏的東西,不得不讓人聯想起棺材中有什麼可怕的事物,我立即掏出衛生巾招呼道:“有屍變的跡象嗎?”
多裏過了很久才說:“怎麼回事?”
他話語間滿是疑惑,但我明白這種表情並沒有危險的成份,於是小心的湊近去看,慢慢的穿過柱子走到棺材前的時候,給我的震驚超過了任何發現。
我呆呆的看著棺材裏的那個女人,不長不短的頭發隨意傾倒在棺材裏,滿臉驚恐絕望的神情透露著一種死不瞑目,而幹枯腐爛的身體上冒著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差點沒忍住的喊出來——媽!
這種震驚來自於痛苦的記憶當中,那種內心永遠不想觸碰的傷疤隨便一碰就會鮮血淋漓,我無法相信眼前的情景,隨即轉頭大口呼吸。
“怎麼了?”委員長過來拍打我的後背。
我頹然坐倒在棺材前,鼓起勇氣再次瞄了一眼,忍不住道:“怎麼回事?幻覺嗎?”
“究竟怎麼了?你說出來?我幫你擺平。”委員長隨即端槍對準棺材裏的屍體就要開槍。
多裏伸手把槍口推到一邊,厲聲道:“這個女人死了沒多久,但是這座古墓已經有很久的曆史了,它們之間不符合常規。”
委員長對這些沒什麼興趣,語氣中帶著驚慌:“那什麼管她誰誰誰,先打爛了以防屍變,我可不像你,粽子見你就跑。”
多裏沒回答,立即走到我身前,提起我的領子:“你認識這個人?”
“她……她……她是我媽!”我顫抖的語氣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