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龍缸鬼洞》 第五十章 蠕動的麵條(2 / 2)

最常見的,當屬大多教會中的“神降”儀式,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請神”。儀式主持者通過某種媒介與神冥交流,幫助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而這一行為,往往是用障眼之法蒙蔽樸實之人。

老潘還說,其實古時候的大祭司大多都沒有什麼真才實幹,他們是先被授予這個職位之後才上的補習班,去學習什麼蠱術、降術等等,用以保全自己的地位。

然而以前對於詛咒之說起源於南蠻和西域,這種東西用科學來概括就是病毒性細菌。大祭司會將攜帶病毒的細菌通過某種轉換,成為不為人察覺的神秘病毒源,悄然進入人體。並且配製解藥;先對人實施詛咒,再對其解除,從而充當好人獲得徒眾認可。

“唉唉唉………,這個橋段我好像哪兒見過,好像東方不敗就是這麼幹的,你是不是在胡侃?”委員長打斷道。

我招呼委員長不要打岔,專心探路,對老潘說道:“這些我也略有所聞,我房間的幾千本書基本上都閱讀過,你還是趕緊說重點。”

“我已經提醒你了,解藥被大祭司所掌握,咱們隻要找到大祭司的神位就能夠找到破除詛咒的辦法,而大祭司一定不會離開祭壇的,就算是死了,也會埋在祭壇附近。”老潘說著看了看蔚藍。

正想回頭詢問蔚藍祭壇方位,然而前麵的委員長一腳踩空,“哎呀”亂叫的栽了下去。

下麵是一條淺灘,水從右邊流出,至中段一條岩石縫隙繼續滲入,淺灘是因為縫隙不夠寬,水流形成漩渦衝刷出來的。

眾人小心翼翼的跟了下去,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頂部是否有甲蟲,然後才安排洗漱休整。

時間已是淩晨兩點,肚子呱呱直叫,委員長洗了一把臉之後,吵著開飯。他自己一邊走一邊吃,把兩盒餅幹都給解決了,現在還想過來拿我的食物,我按住抓著食品袋的肥手,道:“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以楊貴妃為畢生榜樣,要吃可以,把外套還我。”

“士可殺,不可辱,老子寧可絕食也得保住名節,絕不答應。”委員喃喃道。

我一下子就笑了:“你這衣服是老潘給你的,還他媽裝神氣,唉…!放手,還給我!”

幾句話語中,我的手撕牛肉被委員長撕下一大半,他吃得津津有味,笑的嗤牙咧嘴;見他一路勞頓,我也隻好任其增肥,懶得去說。

喝下幾口水,我與蔚藍將多裏安頓在一處相對幹燥的岩石上,開始用酒精幫他消毒。這家夥身上總共十幾個大水泡,在剛才的跋涉中破了七八個,皮肉一觸即破,看得蔚藍忍不住轉頭。

我扯下一塊背囊布,把酒精倒上去點燃,再將水泡逐個刺破用以熏烤,然後將創傷藥敷上。燒傷不同於刀傷,我以前領教過瀝青的厲害,知道這種疼痛有多麼的難忍,但整個過程多裏都一言未發,神情呆滯的看著黑暗,仍舊保持警戒。

“你不要這麼緊張,咱們已經離開了危險區,休息一下。”我對其說道。多裏似乎理解了我的話語,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眾人,開始閉眼養神。

我命委員長和老潘找些碎石將縫隙堵住,眾人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休整,要不然堅持不到找到祭壇。

委員長弄完就躺在地上抽煙了,我將老潘喚至身前,道:“你不是想試一下嗎?現在正好!”

老潘看著我手中的糯米,已然知道我要幹什麼,但表情似乎略帶猶豫,我知道他擔心什麼,對其解釋道:“糯米不一定隻能塞嘴裏,我知道還有一個辦法,你跟我來。”

兩人在淺灘處將糯米用石頭碾碎,混合芭蕉葉用童子酒浸泡半小時,悄悄的走到蔚藍身前。

我首先敷了一坨在自己手腕上,見沒有什麼反應,便招呼老潘輕輕將蔚藍的手腕提起,用獵刀挑起混合物敷在蔚藍的手腕處。一開始並無什麼反應,但就在我以為徒勞時,蔚藍開始產生了變化。

蔚藍臉上的黑色素開始逐漸淡薄,可以看到皮膚下鮮紅的肌肉組織和血管,而且臉頰長出的黑色毛發也開始逐漸萎縮崩斷,手腕處被敷上糯米糊的地方冒出一股淡淡的黑色煙霧,極其難聞。兩人見果真有效,便開始大量塗抹。

很快,蔚藍腿部的毛發完全脫落,散落地上一大片,原本類似於澳洲土著的臉部,也逐漸恢複正常。我欣喜若狂,但老潘卻緊緊抓住我不放,輕聲道:“你看這些毛發,好像還能動。”

我皺眉細看,果然,那些十幾寸長的黑色毛發,開始輕輕的蠕動,在毛發的一端有一個小肉球狀的凸起,十分惡心,我用獵刀勾起一團,一看之下差點吐出來,這玩意簡直像一團正在蠕動的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