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了早餐在田埂中散步,趁著朦朧的黎明,沒有旁人,我便問老潘這裏詳細的情況。
老潘告訴我們,那天坑深度和坡度十分奇特,尤其是兩側的崖壁,幾乎垂直,隻有幾個零星的藤蔓生在其中,且不知是否堅韌。
另外,另一側有一個觀景台,是近幾年搞旅遊業修的,我問道:“能不能搞定?”
“恐怕不行,這地方我也沒有打算常呆,怎麼可能有關係,咱們晚上行動就可以了。”老潘回道。
蔚藍看了看我,道:“攀岩需要特殊輔助裝備,我們什麼都沒帶,怎麼去?”
委員長也點頭,我則微微一笑:“這是小問題,我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現在趁村民沒有起床,咱先去摸摸底。”
說罷,四個人一字縱隊,偷偷摸摸朝天坑的方向而去。
丘陵地帶氣候悶熱,樹林中植被茂密,且蟲蟻頗多,蔚藍穿著超短裙被咬了幾個大包。
這裏的樹木以青柏和楊槐為主,基本覆蓋整個山麵,隻有那些有人住的地方看上去要稀疏一些。另外,還有大量帶刺的藤蔓,我們尋著小路上山衣服被掛出好幾個洞。
老潘常年與大山打交道,在我們前麵帶路,動作很利索;我們三人尾隨其後,卻跟不上老潘的節奏,落下好長一段。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眾人嘮叨著爬上了半山腰。恰巧我們的位置能夠觀察到對麵坡上天坑的容貌。
那是一個大缸,巨大的空洞使的整個山體看上去十分不協調。在天坑內存依然生長著茂密的植物,但僅僅隻有一側有,另外三麵全是泛白的石灰岩層。
整個天坑的口部兩邊背山,另外兩側聳立於山坡之上,十分狹窄,有些地方甚至細長如針,好像難以穿行,估計要想走過去,隻能靠工具攀爬。
我們又往上爬了一段,想更加清晰的觀看天坑的環境,但是天色逐漸明朗,老潘便招呼我們返回,一旦被村民看見我們偷偷摸摸在山上幹什麼,恐怕不太好解釋。
眾人原路返回,路上時我便思考後將接下來的事情詳細的進行了部署。老潘先回雲陽縣城去搞裝備,能找到的全部運過來,找不到的他再列出清單發消息給我,我則安排合川的老夥計去買。
委員長和蔚藍負責四處尋訪,一來搞好村民之間的關係,留條後路;二來可以在村民敘述中更詳細的收集天坑的信息,尤其是那些老人。
我自己需要安靜的去判斷古墓的詳細位置,以精確我們進入天坑之後的路徑和方向,這種極具危險性的活動必須詳細理出方案來。
說幹就幹,幾個人分頭行事,老潘立即去找鄰村的蔬菜販子,搭車去縣城。見老潘離開,委員長道:“你能不能給老子安排好一點的工作,思想工作有藍政委就行了,支派我去,就不怕打起來嗎?”
我笑道:“委員長,思想改革比政治改革更加重要,唯有你委員長親自出馬不可,再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交代蔚藍和委員長以購買農副產品的方式去和他們交流溝通,按理說討價還價一直是委員長的強項,但有個女人隨行看起來更為合理,村民可以認為他們是兩口子。
我自己拿著兩根黃瓜,邊吃邊朝坡上走。
山川語論中所載確實有相關記錄,以合字篇所解,那麼此地極具生氣,生主人的七魄,主生則後生,極具風水的位置讓這裏的植被出奇的茂密,還有這裏的老人特別多,顯然壽命都頗長。
再則,主生之地必有一顆大樹,但所見之處並沒有那種參天古樹,雖然也有比較大的樹木,卻不是書中所載。
恰巧譚老牽著一頭老牛上山吃草,我便假裝悠悠的樣子倒在地上,趁機問道:“老爺子,這地方哪有大樹,我想在樹上拍幾張相片。”
“以前是有的,後來不知為啥死了,樹都長蟲咯,村幹部把樹鋸了就剩一個樁樁,你看,那不是。”
我順著譚老所指方向看去,原來村口的大石磨竟修在老樹之上,那樹樁竟成為基石了,心中感覺不妙。
老樹一旦死去,則生氣無法被這片土地吸納,會影響這一帶的風水,更加會隔絕古墓與外界的交融;如此,恐古墓之內已生異變,或者是有人故意為之,已經將古墓器物盜掘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