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倒也不堅持而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雙眼睛冷冷地與秦寡婦對視。
秦寡婦緊緊咬著嘴唇,她身後的秦香又急又氣,自己的母親擋著自己,又看不清濯清的神情,心中忐忑,血氣翻滾,氣息越發紊亂起來。
“秦夫人若還想秦香活命,最好不要如此!”濯清冷笑一聲,說道。
秦寡婦一愣,急忙回頭看了一眼,隻見秦香整個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捂著胸口已經喘不上氣了。
秦寡婦大急,哪裏還顧得上別的,撲到床上一陣呼喚。濯清看清秦香的狀況,心下微沉,快步走上前去,單手執掌抵在秦香胸口。
秦寡婦以為濯清要對秦香不利,瘋了一樣就往濯清身上打,卻被內力反彈出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與此同時,濯清也收回手掌,背手立在床邊,一張臉卻越發的白了。
秦香緩了一口氣,立刻對著濯清連連行禮,“大師兄莫怪,我娘親隻是擔心我,絕無不敬之意!還望大師兄不要怪罪與她!”
濯清俯身看著秦香,他從他的眼神和舉止中看的出來,這隻是一個不涉世事的少年。若不是體含異香難以化解,也許就不會進入青雲觀。
“你體內的異香並非凡物,秦夫人,難道你也不知它的出處?”濯清轉頭看向秦寡婦。
秦寡婦見秦香的臉色不似剛剛那般慘白,心下微安,轉頭又見濯清的臉色竟比秦香還要蒼白,心中微動,起身盈盈一拜,回道,“秦氏護子心切,多有得罪,還望濯清師父莫要放在心上。”
“我問的,你還沒有回答?”濯清依舊注視著秦寡婦,並未打算轉移話題。
秦寡婦咬了下嘴唇,猶豫片刻回道,“秦香自由體弱多病,我聽聞青雲觀觀主積善道人仙法高深,便將香兒送去,隻是希望能強健身體,並未有他想。至於師父所說的異香,請恕秦氏不知!”
“不知?”濯清冷哼一聲,抬手指了指秦香領口處的藍色花紋,“這個那?也不知嗎?”
秦寡婦循著他的手指望去,眼中頓覺茫然,呆呆****,“師父指的是什麼?那花紋嗎?”秦香也低頭望去,扯著自己的領口詫異地望向濯清,“大師兄,這花紋繡的有什麼問題嗎?”
“繡的很好!”濯清打量著秦氏母子的表情,二人似乎真的全然不知。
“是我娘親繡的!”秦香見濯清似乎很感興趣,立刻說道,“大師兄若喜歡,我讓我娘親也替你繡上一朵?”
“不敢勞煩秦夫人!”濯清冷聲拒絕,秦香剛要勸說不要如此客氣,一抬頭就被濯清過於冷漠的表情嚇了一跳,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既然是秦夫人親自繡的,濯清敢問,這花紋,源自於何處?”
秦寡婦依舊呆呆地盯著那花紋看,神情茫然無措,“這花紋?源自於何處?是啊,源自於何處?”
秦寡婦似乎真的在絞盡腦汁地想著,嘴裏也喃喃自語,“這花紋,在哪裏見過那?對啊,在哪裏見過那?”
濯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一把抓住秦寡婦的手腕,手指剛剛觸碰到對方的脈搏,秦寡婦就身子一軟,歪在了濯清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