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芸看到葉南的動作,才知道自己言語失措,眼前這人是多麼心狠手辣自己是知道的。當下也是慌了神,不過她卻是不相信他真的能狠下殺手,直接將頭縮進了馬車,在馬車裏說道:“哼,明明是你自己輕信於人,而且對列國情況不熟,你卻怪到我身上,就算我騙你了,相識幾天,我就不信你能對我痛下殺手!”
“你.....”葉南聽到韓子芸還在言語嘲諷,卻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手裏的動作也加快了起來,一把抽出蒼瀾劍,內力瞬間灌注其上,一劍就欲劈向馬車,剛揚起了劍,卻聽到馬車裏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大叫,手中的劍始終沒有揮不下去,盯著馬車,葉南的眼神也是不斷變換。
聽到葉南抽劍聲音,韓子芸心理暗道一聲完了,這尊殺神果真還是不能以常理視之。閉上眼睛一把抱住她的母親,大叫了起來,然而叫了半天,她才睜開眼來,見自己跟家人都無恙,這才從窗口探出頭來,看到葉南高舉的劍還因充斥著內力而劍芒閃耀,這才放下心來。看到葉南沒有下得了手,她又說道:“葉南,我就說不會對我們痛下下殺手吧,果真如此!你對生人冷血,不過跟你熟了以後你就很難再起殺心!果然還是我聰明!”說完大笑起來。
看著韓子芸一臉自信的彷佛看透了自己,葉南恨不得一劍將其殺掉,但是卻還是下不了手,心中抑鬱不忿,胸中的怒火也無處可卸,看著韓子芸的笑臉越看越覺得窩火,蒼瀾劍直接斜側一劍劈下,隻將馬車套馬的腦袋一劍斬斷,馬頭被斬,馬也瞬間倒地,馬車上四人一個趔趄被掀出馬車外。韓子芸瞬間止住了笑聲,呆呆的看著葉南。
“韓小姐心思縝密,言語犀利,葉某不敵,不過我看韓小姐接下來要走到驛館去了。”葉南說完,駕馬揚長而去。
望著葉南遠去的背影,韓子芸一臉瞬間化為得意的笑容:“哼,本小姐閱人無數,就憑你這個臭小子也想逃脫本小姐的手掌心!”
“芸兒,你為何沒事招惹那個殺神啊,此去驛站少說還有三裏多路,我們如何前去?”韓政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對韓子芸責怪道。
“爹,我是在找他的破綻,這人雖然外邊喜怒無常,不過確實一根直腸子,沒有心機,跟我玩,他還嫩點。別看他對生人冷漠無情,不過熟了之後,他卻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爹,你沒有發現每次遇到危險他都停下來保護我們嗎?”
韓政聞言,低頭細細想了一下說道:“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過芸兒,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若是再晚點兒天色一黑可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是,爹!”韓子芸應完,就扶著他母親朝驛館方向走去!
當韓子芸四人步行到驛站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著一臉倦容的韓子芸,葉南更加的悠哉了。韓子芸看著葉南已經在享用驛站的食物,自己卻步行了這麼久,滿臉的委屈,滿腔的怒火卻不敢有絲毫的言語,畢竟是自己先招惹到了葉南。她直接跑了過去,一把搶過葉南手中的一大塊牛肉,絲毫不顧禮儀風雅的大吃起來。葉南看著韓子芸的樣子,暗暗發笑。
“你笑什麼?”看到葉南暗笑,一向囂張跋扈的韓子芸再也忍不住了。
葉南無意與她多做爭辯,提劍便走。在葉南走到客房門口時,扭過頭來對她說道:“對了,韓小姐,葉某身上並無錢財,若是姑娘享用完畢,請把房錢跟飯錢都結了!”
“你!”韓子芸被葉南一語嗆到,說不出話來。葉南也不在理會,哐的一聲,便把房門關上了。
盯著葉南的房間,心裏依舊不忿不平,韓子芸眯著眼睛,嘴裏卻念叨有詞:“哼,現在讓你囂張,看到了朝歌,本小姐不讓你跪地求饒才是。”
在驛站住宿了一晚,二日,驛站便給葉南一行人換好了新的馬匹跟馬車,還安排了一名隨侍人員,當然這也是韓政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得到的。
出了許國邊城,葉南才知韓子芸所言非虛。許國經濟發達,經濟實力雄厚,所建城牆皆比塞國要高大許多,牆城上胄甲林立,每一位軍士的鎧甲皆是上品;城池連綿,相互簇擁。叫賣聲也是此起彼伏,各國商人雲集,大街小巷上的商品交易遠非塞國可比。
看到到了如此繁華的地帶,葉南覺得韓子芸等人無礙,心裏掛念葉代等人,葉南便有心向其告別。但數次被韓子芸留著,此事也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