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霓裳眼見被對方拆穿也是緊張萬分,說不出話來,不過那白衣儒士又說道:“你不相信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在為這位公子解毒,每一條消息都很重要,若是有所隱瞞的話,這位公子怕是沒得救了,我如今隻能壓製住毒,卻不能驅散,隻要他離開這藥水,必定會死,姑娘覺得還有必要隱瞞嗎?”
“若是能救公子,我什麼都說,我本是大將軍段世忠之女,我家公子叫葉南,乃是縱橫家荀白第十八弟子......。”段霓裳剛說到這裏卻見白衣儒士跟落長風都死死的盯著她,異口同聲的說道:“縱橫家?”
“姑娘快請接著說下去。”白衣儒士很快從震驚中醒過來,他意識到這可能有著一個驚天的故事,急忙催促著段霓裳繼續說下去。
段霓裳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從將軍府到相國府再有到須句城的經曆都說了出來,隻見兩人都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那落長風更是吃驚的說道:“姑娘是說這位少俠在身中劇毒的情況下還帶著你,不僅打敗了自己的十四師兄,還將須句城主及數百士兵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咽了一口口水,又繼續說道:“這就是縱橫派的霸道嗎?一個縱的弟子便如此厲害,那鬼穀子是何等了的?”
而白衣綸巾的落長蘇也說道:“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姑娘跟這位少俠都令在下無比欽佩。”仔細思量了一下段霓裳說的話,他又問道:“姑娘是說你本也中了此種劇毒,卻因吃了這位少俠給的一枚丹藥,毒藥就毫無反映了是嗎?”
“是的,當時公子說封住了我的命脈心門,我吃了藥後,毒就一直沒有發作過,從中毒到現在已有八天的時間了。”聽得出白衣儒士在尋找解救葉南的方法,段霓裳不敢將一絲細節遺漏。
“看來那枚丹藥必是神藥!不然不會有如此奇效,連此種劇毒都能解。姑娘請到這邊來。”說完他就去扶段霓裳走到木桶旁邊,他拿出一把匕首,將段霓裳的右手手指劃破,擠出一滴血來。
“二弟,你這是幹什麼,段姑娘本就收了重傷,失血過多,你怎可如此做?豈不有失禮數。”落長風看到落長蘇用匕首劃破段霓裳指尖,不解問道。
“大哥請看!”他說完,將段霓裳的手指放在葉南頭頂,一滴血液,正好滴在葉南麵部,隻見葉南麵部的的青色條紋如同見了大敵一般紛紛退去,一直退到肩部在停住。看到此情,白衣落長蘇說道:“果然如此。”
“二弟怎會如此?”落長風不解問道。
“這位姑娘服了神藥,想來已是百毒不侵的軀體,她的血液現在就是靈藥,一般毒藥一滴就能解掉,而像葉公子所中的這種劇毒卻隻能壓製。”落長蘇說道。“真不知是何等高人能夠煉製出如此神奇的解毒藥來。”
“落公子是說我的血能救我家公子?”段霓裳聽得詞語欣喜萬分,看羅長蘇點了點頭又說道:“落公子,快取我的血救我家公子,多少都可以,那怕我死也沒關係,隻要落公子能救我家公子。”說完,段霓裳便要跪。
落長蘇一把扶住段霓裳:“姑娘跟這位少俠都是落某兩兄弟欽佩的人,落某豈有不救之理,隻是姑娘雖然服過神藥,這血有藥性,不過畢竟是二次藥性,對付尋常的毒倒還可以,隻是這青蛇散太過陰毒,根本靠血是解不了的。姑娘的血隻需要一兩滴便可,而且隻能壓製並不能救公子,要救公子還需另尋高人。”
“好好,隻要能救醒公子我們定能在尋其他的方法救治,公子的師傅神通廣大,一定能夠救他。隻是敢問羅公子,我家公子這毒你能壓製幾日?”
“九日已是極限!現在隻需靜靜的等待,隻要這白煙散盡,葉公子的毒便是壓製住,他也能夠醒了!”
段霓裳在焦急中大概等了一個時辰,白霧散盡,葉南也是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見自己身處在一個木桶中,而身體感覺氣力已經全都回複了,而且所受的外傷在藥水的催發下已經開始在生長愈合,隻是胸部依舊有明顯的一處青色的塊狀毒液淤積在此,葉南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