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霓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房間裏,而肩膀上的箭傷已被處理好了,她起過身來發現自己穿著一件粗布麻衣,而一旁以為農婦正在織布,她忍著虛弱的身體強行起身,卻是牽的肩膀劇痛,忍不住一聲叫了一聲,那農婦聽見了,停下手中的活兒,連忙跑了過來。
“姑娘,你醒啦,你身子虛,要多躺下休息才行。你的衣服已經被我們拿去洗了,我們這裏有沒有一套像樣的衣服,所以就委屈姑娘先穿上這一身了”這位婦人和藹的對段霓裳說道,農民本就質樸。
“大娘哪裏話,大娘照顧我我已經十分感激了。對了大娘,可知道我家公子?”段霓裳對婦人禮貌的回應,卻著急葉南的下落急忙問道。
“姑娘不必擔心,哪位公子也被我家大寨主救了回來,如今我家二寨主正在全力為他醫治,我家二寨主醫術高明,肯定能救的活他,請姑娘放心,你還是好生歇著吧。”這位婦人擔心段霓裳的身體,十分關切的說。
“不,大娘,我沒事,還請大娘為我引薦大寨主,我要當麵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咳咳,我也不放心我家公子,我必須要見到他。還請大娘幫我。”段霓裳說完,將腳挪下床來,就要起身。
“哎,姑娘小心,你的身子虛,還是歇著吧,那位公子沒事的。”生怕一個閃失段霓裳摔倒,婦人趕緊上前去扶著她說道,見段霓裳一臉堅定的搖了搖頭,她無奈隻得扶著段霓裳向外走去。
除了房門,隻見周圍大大小小有數百個房屋,周圍則是依山建著的大高牆,如同城牆一般,而高牆上還有十幾人神情肅穆的站崗守衛,牆下一個大寨門,寨牆上掛著或靠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砍刀,裏麵一些穿著豪放的大漢三三兩兩席地而坐劃拳喝酒,陰涼處有著數百人分成兩邊在拿著刀槍在演戲格鬥,而在另一邊,一群大約數十名十幾歲的少年,規規矩矩的跟著前麵的一大漢學攻守;自己所在的房屋這邊,皆是一群小孩婦女,小孩結群戲笑打鬧,婦人們則在處理著野物蔬菜等酒食,到顯得一片其樂融融的場景。
跟著婦女走到一莊嚴大屋,外麵有著兩名披著皮坎肩的持刀大漢,這婦女走到大屋門前對大漢說道:“老張,這個姑娘要見寨主,我帶她進去。”
隻見這個大漢一笑,說:“五嫂,寨主正在全力救治那重傷的青年,你現在去恐怕會打擾到寨主啊,不過你們要進的話我也不會不讓你們進。”
那名婦人瞪著那大漢一眼,不再理他,並扶著段霓裳便走了進去,拐了兩個彎,直接進到了大屋後房,進去便看見一個高大木桶,桶裏飄出白煙,一帶著綸巾穿著白衣大氅秀儒書生模樣的人正焦急的時不時向桶內投入一些藥材,而木桶下麵是一口大鍋,裏麵裝著沸騰的熱水,鍋下麵正架著大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的是之前見到的那位大寨主落長風,他正一手拿著通體如同血染過了的一把寶劍,一手拿著葉南的蒼瀾劍仔細觀摩。
“大寨主,二寨主,這位姑娘醒了,吵著要見二位寨主,我就將她帶了過來。”婦人扶著段霓裳進了房間,直接躬身向兩人說道。
白衣儒士隻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依舊專注著投藥,而落長風聞言直接將兩柄寶劍放下,向段霓裳走去:“姑娘你醒了”。
見段霓裳死死的盯著木桶內隻露出一個腦袋的葉南又說:“姑娘不用擔心,我二弟正在全力施救這位少俠,想來快有結果了。”他將段霓裳扶住,向婦人一招手,婦人鞠了一躬便退下了,他扶著段霓裳走到椅子旁邊坐下。
“姑娘跟這位少俠姓甚名誰?為何會被那些官兵追殺?還有姑娘可知道這劍的名稱?”落長風指著蒼瀾劍問道。
“小女子叫段霓裳,我家公子叫葉南,我們因得罪了城主段大人,他便設計陷害。這劍是公子的,小女子並不懂,若是寨主有興趣可以等公子醒了自己問他。”由於不知道這寨主是真心還是虛偽,段霓裳不敢多言,隻能盼他們救醒葉南。
“姑娘未說實話啊。”白衣儒士投下手中最後一味藥,而桶下的火焰也正好熄滅。
“這位公子所中的毒可是淩國著名的青蛇散,據傳這毒無人可救無人可解,就算內功再怎麼深厚的人也隻能封住一時。一旦毒性擴散,進了命脈心門,全身血管就會充斥著青色的毒,一旦這青色條紋擴散到全身便會血液枯竭,肉身慢慢潰爛而死,而一旦擴散全身就是大羅神仙也解救不了。這種毒在淩國也是分珍貴,若是一般的人淩夜根本不會用此種毒藥,而且這位公子中毒時日已是不短,他卻能夠用內力封住,內力深厚可見一斑,你們怎麼會是因為得罪區區一個須句城主就落到如此地步?”白衣儒士分析的條條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