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路拖到車子旁邊,我拚命掙紮,甚至手腳並用都沒有辦法掙脫他的束縛。他將我狠狠的一推,按到車門上,貼近我的臉問道:“你還跑不跑了?”
“你放開我!”我掙紮著說道。
“你要是趕跑,我就把你捆起來,你信不信?”他怒氣更盛,沒有一點兒玩笑的意思。
我哪裏見過這樣的江南,於是趕緊說道:“我不跑。”
“那你自己坐進去。”他終於鬆了手。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估量了一下自己在這裏成功逃跑的幾率有多大。若是脫了高跟鞋,或許還能跑幾步,但是江南是長跑運動員,連續幾十年晨跑了,我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沒有勝算。除非我能跑在自己的車子裏,可是我連自己的車子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所以,精確分析了一番之後,我決定,老實的跟他走。反正他也不能先奸後殺,就算是他先奸……隻要不殺,我都可以忍!
我老實的坐進車裏,他一言不發的帶著我離開。
車裏彌漫這一種近似恐怖的氣氛,楚江南現在就像是一個電冰箱後麵的壓縮機一樣,源源不斷的散發出冷氣。凍得我有些瑟瑟發抖。等到車子停下,我才發現竟然是我們原來一直住的那間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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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想,若是我現在就跪在他腳下抱著他的大腿裝淒慘,結果會不會好一些。或許,他會放了我也說不定……
他一向吃軟不吃硬的。我摸了摸下巴,認真考慮到。
“江南,你帶我來這兒要做什麼?你這是綁架!”我心一橫,淒慘也不裝了,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蘇念錦,現在我們就來算算總賬。”他脫了西裝外套,往沙發上一扔,順手扯送了領口的領帶。
“……”
“孩子的事,你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
“說!”他又近了一步,厲聲吼道。
這一聲把我嚇了一跳,我皺了皺眉,非常不高興的說道:“我回國的第一天就想和你談,是你不願意跟我談的!現在反過來怪我!”
“你還怪上我了?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吧,學會琢磨別人是不是?還敢騙我去和別的女人相親!看來我不治你不行了!”他說著,伸手扯過我的手臂,將我抗在他的腰上向臥室走過去。
我大頭衝下被他弄得天旋地轉,不由得手足無措的大喊道:“楚江南,你就不怕我告你口口,嗯?”
“等我口完了,你有了證據再去告吧!”他說完,順手將我扔了出去。
我身體整個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床上,若不是床墊很柔軟,我估計我非得半殘不可。這一次我真的激怒江南了,好多年沒見過這樣的他了,我終於感受到了無盡的壓力和恐懼。
還沒等我搞清楚自己的方向,他的已經傾身過來,伸出雙手扣住我的手腕,讓我動彈不得,一雙黑眸滿是怒火。
就在那千鈞一發不可收拾的一刹那,我閉上眼睛吼道:“等一下!”
他果然停住,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怎麼這麼多事兒?”
“我們先談談再口也不遲不是……”我陪了一個笑臉,很沒立場的說道。
“談什麼?”
“你先起來。”
“就這麼談!”某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你什麼時候知道孩子的事情的?”我試圖動了動身體,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問。
他死死的壓在我的身上,身體相互輕微的摩擦帶來一陣陣輕微的顫栗。這具身體太長時間沒有過口口的事情,就像是一堆幹燥的木材,輕輕一撩撥就會燃起熊熊烈火。
“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的那次……其實,樹懶……”他臉上的怒氣漸漸的消失,恢複了平靜,然後一翻身從我身上落到床上,與我並排躺著。
這樣的情景曾無數的出現的我的生命中。
江南在我的左側,我們側過頭與對方靜靜對視,即便什麼都不說,也感到很平靜愜意。
他輕輕的開口,同時伸手牽住我的手,輕輕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他的聲音平靜的像一壇淳釀散發著特有的香氣:“我一直在心底的某一處知道,他們就是我的,是我和你的寶貝。可是,我又在想,我楚江南那麼對你,上帝不會對我那麼好。我把你親手送到那個男人手裏,為了父親,為了楚家,眼睜睜的看著你上了別的男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