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不了(2 / 2)

我擺擺手說:“這印章應該年代挺久遠,就是有點兒邪,我勸你別打它的主意,從哪撿過來的,還送回到哪去,不然你出事了我可沒能力幫你。”

也許是我表情太過嚴肅,胡三聽完,想了一下就出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太師椅上,使勁兒想理清楚這其中的關聯。王半城給阿珍她們買的眉筆怎麼又會出現在大街上,還會和一半印章同時出現?

我的頭有點疼,但直覺告訴我,這支眉筆不能再留著了。於是起身把眉筆連帶裝它的盒子一塊扔進了門外的垃圾桶。心裏想,管它背後有牛鬼蛇神,我離得遠遠的。

有時候你越想離某件東西遠點,可最後你還是逃不掉。

接近傍晚的時候,阿珍匆匆忙忙地推開店門,一進來就說:“花哥,出人命了。”

我一時之間挺詫異的,一個發廊能出啥人命,就問:“怎麼回事。”

阿珍大喘了幾口氣,說:“我店裏的一姐妹死在床上了。醫院裏來人說是給嚇死的,現在已經送往火葬場了。”

我一聽,估摸著跟王半城買回來的眉筆有關係,那麼邪性的東西,時間久了肯定出問題。我問阿珍王半城呢。

阿珍一下子哭了出來:“跑了,帶著我們的錢跑了。”

我給阿珍遞過去紙巾,安慰她說:“也罷,人家別的女人做小姐也就是賣賣身體,你們在這搞不好連自己的命也搭上,幹脆都回家得了。讓你店裏其他姐妹也別用那眉筆化妝了,好好找份正經工作。”

阿珍點了點頭站在原地不肯走。

我歎了口氣,從抽屜裏拿出兩千塊錢遞給她。

阿珍猶豫問:“花哥,謝謝,要不我給你服務一下,也算是還錢了?”

我趕緊搖頭說:“不用不用,你別出事就行。”

送走了阿珍,我心裏倒舒坦了不少,我可以像往常那樣耍耍嘴皮子賣賣玉。

沒了煩心事,我專門叫了個烤鴨外賣慶祝一下,吃完就躺床上睡著了。

睡夢中,我竟然看見幾個白衣女子在互相毆打,下手極重,叫聲慘烈,打著打著還時不時朝我這邊詭笑。。

我被這詭笑嚇醒了,看了看表,才夜裏一點多鍾。我起身想去倒杯水喝,可我路過桌子的時候,發現裝著那支眉筆的盒子,就躺在桌子上。

我一下子像是掉進了冰窖裏,也沒心思去喝水。

雖然我和師父靠著賣假玉忽悠人過日子,但對邪物之類也有了解。能讓人產生幻覺,讓人睡夢中出現幻想的東西,絕對不簡單,更何況還能自己回來。

怪不得隔壁發廊裏會死人,我現在真後悔自己把眉筆留下來,這一行為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我實在不敢再睡覺,就翻箱倒櫃,把師父壓箱底的那塊雙子玉佩找出來戴上。

雙子玉佩其實是依據狗的模樣打造的,都說天狗食日,是說有了靈性的狗能力也可以大得驚人。但我戴上它也僅僅是限於護身辟邪,再大的作用發揮不出來,原因就是我道行不夠。

我就坐在師父的太師椅上挨過了後半夜,等天亮了,我才稍稍鬆懈了些許,準備回到床上繼續睡會,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我剛到床上,還沒等我合眼,就聽見店裏的門砰砰的直響。這大早上的,誰腦袋被驢踢了使勁兒敲門。

我把門打開,卻看見師姐張婷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拉著行李箱站在門外。

我有些失措,結巴問道:“師姐,你,你怎麼回來了?”

張婷推開我進來,自顧自地喝一大杯水,直接用帶有責備的語氣問我筆是不是沒扔?

我摸了摸鼻尖,說:“扔了,可它又回來了。”

聽我這麼一說,張婷直接癱到椅子上,說:“晚了,你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