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正走著,突然,眼前那塊綠茵茵的氈子猛地一下就被什麼力量卷了起來,變成了一隻從未見過毛氈樣的動物。
巴斯克斯被緊緊地裹在了中間,隻露出個腦袋來,身陷囹圄的巴斯克斯臉憋得通紅,張著嘴猛地大喊救命。
漢斯見情況不妙,趕緊猛撲過去,誰知那綠色的怪物裹挾著巴斯克斯,迅速躍入水中。站在岸上的漢斯心急如焚,又不敢跳下水去。
因怕水裏有更多的怪物出現,心有餘悸的漢斯再也不敢停留,背起行囊失魂落魄而逃。
回國後,他心驚肉跳地向新聞界人士講述了這次慘痛的冒險經曆。
無獨有偶,1937年,雷阿塞地區的一個獵人出門打獵,當他來到巴曼河上遊時,看見水中漂著一節斷木,約有5米長,粗細像水桶一般,奇怪的是,這根樹木的周圍有許多藻類樣的綠色毛狀物,它們在水裏漂浮著,顯得非常柔軟。
好奇的獵人便撿來一根長杆,用長杆去挑水中的綠色物體。隻見那綠色的樹木頓時翻動起一陣水花,而沉入水底,再也沒有出現。回國後,獵人把自己打獵途中的所見講給家人及鄰居聽,一時成為街談巷議的趣聞。
久而久之,人們漸漸淡忘了此事。
時間一晃就是半個世紀。
到了1989年,雷阿塞地區發生了一起警察捉拿犯人的追殺事件。就在緊急的追捕中,曾經一度被人們遺忘的綠色怪物再次出現在人們麵前。
當時,西班牙籍的國際販毒頭目哈沙勒在紐約被美國警方盯上。有名的國際反毒組織鐵手警官約翰·科恩及其助手佩克負責監視並抓捕大毒梟並搗毀他背後龐大的製毒集團。
1989年的4月,哈沙勒離開美國,回到西班牙。科恩和佩克尾隨而至,然而盡管他們用盡心思再三喬裝打扮,還是被狡猾的哈沙勒覺察了端倪。
4月25日,哈沙勒夥同毒販與科恩及助手還有西班牙警隊發生一場激烈的槍戰。第二天,哈沙勒倉皇逃往陶茲倫多大森林,科恩等人也尾隨而至。
在上司順藤摸瓜摧毀販毒製毒窩點的辦案原則下,科恩不敢打死哈沙勒,然而,案情已進入迫在眉睫之境地,哈沙勒已經進入茫無邊際的大森林,如果再任他跑遠,就會像泥牛入海一樣無法追蹤。
科恩等人萬分焦急,思慮再三,最終決定先擒住犯人,再讓他說出製毒窩點,方案既定,科恩和佩克及其他警員迅速向哈沙勒靠攏。
當哈沙勒逃到巴曼河時,被緊追而來的科恩等人團團圍住,誰知即將落網的哈沙勒卻異常鎮靜,待科恩正要上前銬他時,突然,“嗖嗖”幾聲,一串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河對岸的森林裏射來,機警的科恩就勢拉住哈沙勒往地上一滾,牢牢地銬住了他。
就在這時,槍聲戛然而止,科恩抬起頭,隻見巴曼河上平靜如初,除他們以外並沒有任何人的痕跡。
然而正在此時,隨著一陣淒厲的救命聲,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踉踉蹌蹌地從河岸邊的森林裏奔出來,不久便栽到河裏去了。科恩見此情景,頓時驚懼起來:“是森林怪物在抓人啦。”
科思和佩克押著哈沙勒小心翼翼地走進森林,他們斷定那人一定與製毒基地有關。進入叢林後,他們看見的隻有一攤攤殷紅的血跡和幾支槍械,此外什麼也沒有了。
科恩環顧四周,陰森森的大森林彌漫著一種恐怖氣氛,令人不寒而栗,便和佩克押著哈沙勒準備往回走。幽靜的大森林裏隻有科恩等人的腳步聲在回響。
忽然,“嘩”地一聲,一蓬草狀物體從樹上落下來,正好罩在科恩的上方,眼疾手快的科恩急忙閃身,但已經來不及了,他的雙腿被柔軟的綠草包住,並火速向他的上身擴展,科恩大叫佩克朝他開槍射擊,佩克隻好對準綠草向科恩的腿部射擊,隨著幾聲槍響,蓬草慢慢卷曲起來,終於掉在地上,變成一個毛茸茸的綠球,飛快地從草地上滾走了。
佩克仍不肯罷休,對著逃之夭夭的綠草又連射幾槍,受傷後的蓬草仍然速度不減地拚命逃竄。
這時,哈沙勒趁科恩他們對付蓬草的機會,使勁撞倒科恩撒腿就跑,佩克見狀緊追不舍,一陣狂奔之後,哈沙勒終於逃出鬱鬱蔥蔥的大森林,來到一片空曠的原野。隨後趕來的佩克舉槍向毫無遮掩的哈沙勒射擊。
子彈擊中了哈沙勒的腿部。劇烈的疼痛使哈沙勒跪倒在地,隻能束手待斃了。然而就在佩克剛跑出幾步,準備生擒逃犯時,哈沙勒卻在轉瞬間消失了,佩克急中生智,趕緊向前方跑去。猛然間看見一個綠色的毛狀大包裹飛快地朝森林滾去。同時,聽得見哈沙勒甕聲甕氣的聲音在裏麵慘叫:“快救我。”
佩克恍然大悟,是怪物裹挾了哈沙勒,他隨即對準綠色大包裹開了兩槍,然而那包裹滾動得飛快,轉眼就看不見蹤影了。
佩克找到科恩,為他脫掉褲子查看受傷的腿部,赫然看到科恩的兩條腿全成了炭黑色。
在黑黢黢的皮膚上,一個個小紅斑點像被針紮過一樣。佩克將科恩背出一望無際的大森林,途中恰與那位老獵人不期而遇。老獵人告訴他們:科恩是被綠毛怪咬了,綠毛怪有許多張嘴。它會纏住人死死不放,直到人被憋死,科恩隻是受了輕傷,過幾天就會康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