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疏有別,如果注定要負人,我選擇負你,芊芊。”
“再會。”他雲淡風輕道。
窗外,豔陽高照,有黃鸝低鳴,有孩子歡快的笑聲,有花香怡人。
她挺直了背,一動不動坐著,聆聽來自遙遠時空中的聲音。
——“扶芊芊小姐,再奉勸一句,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同樣,能用錢買到的愛情也不是愛情。”
——“小箐以前就是我女友,你爸爸可能沒告訴你。芊芊,你也知道,我們的四年婚姻是用五百萬支票、一棟別墅、外加公司10%的股份交換得來,跟其他的不同,所以,別鬧了!”
——“我知道,你把芊芊當成了我你心裏其實是我,對不對?”
——“親疏有別,如果注定要負人,我選擇負你,芊芊。”
嗬嗬哈哈喉嚨深處溢出深深淺淺的笑。
扶芊芊趴在桌子上,低低笑:“用錢買到的愛情都不是真愛?老天,我他媽問候你全家,我扶芊芊什麼時候說需要愛了?什麼時候說要用錢買愛了?隻是一紙契約,隻想好好過完這四年,隻是”如何的委曲求全也拗不過天意。
是她沒用。
躲在爸爸的羽翼下,習慣了依靠人,就隻會想著換個人繼續這樣的生活方式
是她沒用。
無聲的哽咽聲中,那個任性驕傲的孩子終於死去。
寸寸光陰,寸寸飛劍,撕碎了年少的天真和軟弱。
不管如何逃避,原來,她終要麵對。
隻能自己麵對。
那些雲詭波譎或者驚濤駭浪的未來。
天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四樓,腦科病房。
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人靠在床頭,對麵,斯文清秀的少年倚牆斜斜而立。
女人說:“我頭部有淤血未散,不放心國內醫術,過幾天會和卓爾會出國,扶家那攤子你趕快想辦法弄到手。”
少年接道:“這個自然,難不保哪天嶽大傻發現你的真麵目,後悔了又回頭找扶芊芊,那家夥雖然太傻經常被人刷,但不可否認,經商才能不容小覷。”
“你——不群,記得承諾過我的事。”
“不就是在爺爺爸爸媽媽麵前幫你說話,去風嶽集團做個不大不小的管理人員嘛,容易得很。”
“還有並入風嶽集團之後單獨上市的扶氏20%股份。”女人提醒。
少年大笑。“你可真貪,若是讓你插手扶氏,難道不怕嶽大傻懷疑前不久所謂的無心把他和扶芊芊弄一塊兒係際上是有意,是為了逼他離開扶氏的計劃?對了,把嶽大傻推給扶二傻,感覺怎麼樣?”
美麗的紅唇吐出惡毒的話語,晨曦薄霧中,少年彎起的眉眼成皎皎新月,帶著風華頓生的綺麗風流。
“你亂說什麼?我才沒有。”女人怒急搶白。“總之,我要20%的股份,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你就是拐走了嶽大傻,要這麼多,不心虛麼?”
“如果他不走,你能得到扶氏?嶽不群,承認吧,論賺錢本領,你不如卓爾。”
“喲喲,這會兒挺傲嬌嘛,早對他那麼有信心,何必答應扶開的條件?”
“你——”
“算了,再怎麼說,咱們目前還是合作夥伴,你在我心中也勉強升級為直立行走的動物,鬥嘴沒意思,我走了,有事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