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哥哥的愛,注定要被打上**的標簽,一旦觸碰到這個詞,再飛蛾撲火、感天動地的愛情,也都是錯的。這是個禁忌,是人永遠不能觸碰的底線。這個禁忌,將許多這樣的愛情壓得喘不過氣來,甚至不給它一絲一毫生存的機會,任何**的愛情,都會受到世人的譴責、唾棄,最終走向毀滅。
又是一年春天,萬物複蘇,樹子都抽出了嫩綠的小芽,晚風約了習習在公園見麵。兩人坐在湖邊的柳樹下,靜默無言。過了一會兒,晚風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媽在小露兩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爸在部隊,每天他都有工作要忙,很少回家,所以家裏就隻剩下我和小露兩個人。我是哥哥,理應照顧妹妹,那個時候,我把照顧小露當作我唯一的責任,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伸手揪了一小撮旁邊的小草,他繼續說道:“其實在幾年前,我就覺察出了小露對我不一樣的感情,隻是我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後來在高考前夕,她才言明了她對我的這份不該存在的感情,我很怕她真的走上這一條不歸路,所以我才騙了她,將她送去了美國上學,而我,留在了國內上軍校。不過沒想到,即便她遠在國外,也會成為我們分離的罪魁禍首。”
說到這裏,晚風笑得很苦澀,“我真沒想到,我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qq號和密碼給了她,這樣一個小小的疏漏,竟會成為她傷害你的手段。”
深吸一口氣,滿眼認真地看著習習,晚風說得很真誠,“習習,對不起。”
聽他說得這般自責,習習急忙說道:“不不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有求證就……是我太過大意,太過草率,所以真正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看了看沉默著的晚風,習習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一直憋在心裏的話,“晚風,其實……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對自己太過不自信,我怕我不夠好,不能留住你的心,所以我才……”說到這裏,她就低下了頭,眼裏有深深的自卑。
聽了她近乎表白的話,晚風的心裏湧起一份狂喜,原來,並不是習習不夠愛他,而隻是因為她的不自信!但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心緒,努力裝作一副很平常的樣子,但那嘴角,卻是不可抑製的揚了起來。
淡淡的語氣,說出了淡淡的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
習習立馬抬頭看向他,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她的心裏是抑製不住的痛,過去的就讓它過去,難道他們的曾經,也要讓它過去嗎?他的意思,是要他們從此陌路嗎?心裏雖然痛,但她還是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努力掩住眼裏的失落,伸出手,輕輕捋著在她麵前飄來蕩去的柳條,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習習一直看著自己手裏捋著的柳條,突然輕輕地說道:“今年的春天,似乎來得格外的早呢。”
晚風一臉迷戀地看著她的側臉,似乎永遠也看不夠,也沒怎麼注意她所說的話,隻是順著她的意,輕輕“嗯”了一聲,隻是那眼神,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她,似乎想要就這樣下去,一輩子,甚至生生世世。
突然,輕輕的一句話,卻說出了他想要用一生去執行的話,“習習,我們重新開始吧。”
他這一句話,讓習習很不敢相信,剛剛還處在地獄的心,一下子又升上了天堂,心裏狂喜,卻想要努力掩飾住,隻是她的臉,還是被高興得一抽一抽的。繼續捋著柳條,輕輕應了一聲,“好。”
得到她的應許,晚風的臉上才綻放出了大大的笑意,伸出手,一把捉住了習習捋著柳條的手,大掌將她的小手握住,在這一刻,一股暖流,直直暖到了彼此雙方的心裏。被他突然的碰觸驚了一下,習習的身子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下來。
晚風又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的小手捧在手心裏,放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吻上,就這樣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笑意滿滿的看著她,眼裏有滿足,有寵溺,溫柔得都能滴出水來的眼神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她。
習習即便沒有看他,也能感受到他那毫不掩飾愛意的眼神,因為他的視線太過灼熱,太過火辣,太過直白,她就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於是隻能稍稍偏過頭,留下已經羞得粉紅的脖頸麵對晚風那溺死人的眼神,但是她的臉上,卻也是滿滿的笑意。
微風習習,柳條輕擺,湖水輕漾,一個陽光帥氣的男生,滿眼溫柔寵溺輕輕吻著一個秀美漂亮的女生,在這個生機勃發的春天,在這個清靈碧透的湖邊,在這棵生命不息的柳樹下,互相表達著自己對對方發自靈魂深處的愛意,長長久久,永永遠遠,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