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習習旁邊的晚風見了她的動作,在她還沒靠近習習的身的時候,就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臂,一張臉陰沉得嚇人,“項晨露,你給我適可而止!”
可已經臨近瘋狂的項晨露哪能聽到他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罵著習習,然後還不斷的掙紮著,晚風見他的話不管用,就抬起手,重重的給了她一巴掌,見她不再瘋狂,他才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這下夠你清醒了沒有?”
客廳裏因他這一巴掌,變得靜悄悄的,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自己愛的哥哥扇了一巴掌,項晨露紅了雙眼,伸手捂著自己被打的臉,一臉憤恨的看向晚風,有些歇斯底裏:
“哥,為什麼?為什麼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後,你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這麼多年的相伴相守,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抵不過這個跟你毫無關係的女人嗎?她一個外人,為了她你打了我兩次,從小到大你連吼都舍不得對我吼,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在這世上,我把你當做我唯一的親人,我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人!”
“嗬~項晨露,你丫真是不要臉,因為你跟教官是至親,所以你就是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那照你這麼說的話,這全世界的情侶或是夫妻,就全都是**來的咯。”實在是受不了她的邏輯,行行在一旁涼涼的諷刺道。
聽了她的話,項晨露轉過頭,一雙猩紅的眼陰厲的盯著她,“你最好給我管好你的嘴,否則,它就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行行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聽她這樣威脅她,她就越發的想要跟她對著幹了,“嘿~我說……”
剛說到這裏,一旁的習習就怕她們繼續掐下去,甚至動起手來,再有,她覺得項晨露其實很可憐,現在看她那副樣子,就怕她一度崩潰或是更加瘋狂,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別再刺激她,所以她就急忙拉了拉她的手臂,“行行,你別再說了,忍忍就好了。”
“我……”行行還想說什麼,但轉頭看到習習眼裏的擔憂,剩下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於是隻能不甘不願的閉了嘴,狠狠地瞪了一眼項晨露,意思很明顯,她是看在習習的麵子上才不跟她計較的。
不過項晨露可沒多餘的心思去管她,將視線投到了晚風的身上,淚流滿麵,一臉的痛苦,“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愛到我根本容忍不了你身邊有其他女人的存在,今天這兩巴掌,是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我是真的從沒想到過有一天你會為了一個另一個女人而打我。你知不知道,在我心裏,任何人都可以打我,因為我可以用任何更極端的方式報複回去,可唯獨你,沒資格!因為我愛你愛到了骨子裏啊!我根本就舍不得動你一分一毫!”
晚風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項晨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哥,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和這個女人,你自己選一個,有我沒她,有她沒我!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沒想到她會出這樣一個難題,在場三人都驚異的看著她,回過味兒來後,晚風眼裏是深深的痛苦,一個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妹妹,一個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二選一,他真的很難抉擇。而習習轉頭看向晚風,眼裏有緊張,有心疼,整個人都很矛盾。行行的眼裏是掩都掩飾不住的鄙視,這個女人,還真是蠢透了!
項晨露說出這句話後,麵上雖然裝作很輕鬆的樣子,可是她的心裏還是很緊張的,但看著一直糾結著不肯出聲的晚風,她的心裏,從期待,到失望,再到絕望,最後,化成了刻骨的恨意,“項晚風,我恨你!”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這場鬧劇就此收場。
後來,習習從醒醒那裏偶然得知了項晨露瘋了的事,她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說瘋就瘋了,後來想想,或許是她與晚風的事,對她打擊太大吧。這樣看來,她愛晚風,真是愛到了骨子裏。記得那個時候,醒醒看著自己的眼神,裏麵有複雜,有責備。仔細想想,習習也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她,心裏有著深深的愧疚。
可後來聽了行行對自己說的一番話,她的心裏才總算好受了些,她說:
項晨露與晚風,他們本是兄妹,即便沒有自己的出現,那也會有其他女孩兒的出現,那麼,項晨露照樣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與其怨自己,倒不如在項晨露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千不該萬不該,她就不該愛上自己的親哥哥,如今的下場,完全是她自己造成的,或許也有一絲天意在裏麵。她與晚風的關係,注定了她對自己哥哥的愛戀隻能是個悲劇。
習習曾經抽空去看過項晨露一次,看到她瘋瘋癲癲的樣子,免不了輕歎一聲,其實說來說去,她也是個可憐人。愛情本身是沒有錯的,但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甚至因此而牽累到無辜的人,那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