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本侯與你,相見恨晚!(1 / 3)

襄陽通往樊城的渡口下遊不遠,正是襄陽東門外二十裏處,便是昔日龐德公所居的漢江江心小島魚梁洲,劉奇順勢將這魚洲州納入掌中,建立了呼鷹台,招呼了幾個民間異士為自己熬鷹養鳥,不過有平定荊州功績在前,加上劉奇年少,也沒有人多說什麼,可市井中談起多多少少也帶著幾分戲謔。

魚梁洲不過一江心小洲,平日裏也沒有什麼人注意,除卻島上幾個熬鷹養鳥的義士,沒有人知道,這威風赫赫的襄陽侯,已經回到了荊州的腹心之地——襄陽。

這十月初的天氣,江上已然泛起一層稀薄寒意,劉奇率著兩名身著皮裘的大漢,看著那兩名吹著口哨,指揮著在天空盤旋的鷂鷹,時不時的俯身紮在江中啄出一條肥魚。

“那頗、蘇格,這鷂鷹訓練的不錯,本侯頗為滿意,少不了你二人賞賜,隻是不知道,信鴿群訓練的如何了?”劉奇含笑看著天空中的鷂鷹,帶著幾分自信笑問。

那發髻挽的有些怪異的男子用生硬的漢語說道,“侯爺,這熬鷹是門技術活,我蘇格是烏桓人,自小就訓練鷂鷹,現如今訓練幾隻鷂鷹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侯爺所說的鴿子,聽說隻有中原一些大戶人家和匈奴人豢養,我等未曾養過,到現在進展還不是很大,侯爺要是能給我三年的時間,我保證將這鴿子給侯爺訓練的如臂指使。”

劉奇含笑道,“不急,不急,可千萬不能放鬆了鷂鷹,訓練信鴿的同時,也要將鷂鷹給本侯訓練好了。”

瞥到劉奇停在魚梁洲旁漁船上的釣竿,和蘇格一起的那頗帶著幾分驕狂說道,“侯爺,這釣魚,太麻煩了。你且看看我那頗的手段。”

那頗將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連串響亮的口哨,幾頭鷂鷹從江麵上叼著幾條魚,飛到了那頗麵前,將口中肥魚放在地上,看到那頗的神色,劉奇知道,自己該敲打敲打那頗了,和蘇格相比,那頗這家夥就沒有那麼識時務了。

劉奇踮起腳尖,將地上的魚一一踢進了眼前的江水中,“釣魚用的是心,本侯要釣的魚,到時候自然會上鉤。天上飛的,是你等豢養的鷂鷹,你那頗,不過是本侯豢養的鷂鷹,本侯希望你能乖乖聽話,若是鷂鷹不聽話了,按照我大漢百姓的傳統,就會拔了毛放進鍋中煮成湯水果腹。”

聽到劉奇那冷酷無情的話語,那頗這才意識到,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如今自己和在烏桓山中沒有多少區別,若是自己惹怒了劉奇,沒了鷂鷹,不過是讓人家少了一樣玩物,可自己丟的就是項上人頭了,那頗麵色變得慘白,跪倒在地,狠狠叩首道,“多謝侯爺寬恕那頗不敬之罪!那頗並非有意,隻是想展示自己訓練的鷂鷹而已,還望侯爺明察。”

劉奇拂袖離去,“你若是有意的話,這些話就隻能留到九泉之下去說了。”

一支人馬頗為悠閑的出了長安,一路慢慢悠悠的向南行去,從關中的秋收時節,一直到南陽的寒霜漸起,這支隊伍方才從關中走到南陽,看著那隨行屬吏焦急的目光,為首之人一副樂嗬嗬的模樣,愣是將這上任的路途,當成了遊山玩水。

那為首之人在南陽盤桓數日,先是要瞻仰襄陽侯收複黃巾的的壯舉,愣是率著人馬往舞陰、吳房地區走了一遭,隨後又說此生若不能往襄陽侯力挫呂布的地方一觀,縱死也難以瞑目,又率著一幫子屬吏奔到葉縣、昆陽等地走訪,直到長安城中派出了一名小吏,天子下旨命令為首之人速往益州上任,這家夥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南行去。

走了一日功夫,這位又叫嚷著生病了不舒服,一日固定走上十裏路程,就再也一步都不肯多走,時至今日,方才過了安眾,還未到朝陽……

聽著屬下的敘述,劉奇不禁有些莞爾,誰人都知這扈瑁是一個酷吏小人,投機取巧,不為他人所喜,可又有多少人知曉,這位新任的益州刺史,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妙人!

劉奇看著泛著寒霧的漢水,朝著身旁的杜約吩咐道,“杜約,派人跑上一遭,將本侯豢養的鷂鷹給這位益州新上任的刺史大人送去,就說是荊州故友所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