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被幾人架著,七拐八拐,不知東南西北,到了城中何處,等到頭套被拿下的時候,徐庶已經站在了一間屋中,看到端坐在首位上的青年,徐庶彎腰拱手道,“徐庶見過主公。”
看到徐庶臉上竟沒有多少怒氣,劉奇也知道,這徐庶,還是自己的人,當下起身拉著徐庶的胳膊說道,“元直,本侯深夜請你前來,也是無奈之舉,還望元直勿要介懷才是。”
徐庶有心發問之前黑衣衛左司馬孫慶對自己的發難,可劉奇身為上位者,對自己如此熱絡,徐庶也就平了那份心思,被劉奇拉攏到了席上坐下。
看到徐庶有些拘謹,劉奇當下開口問道,“元直,這豫章太守如何?”
聽到劉奇發問,徐庶當下苦著臉說道,“主公,您這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屬下夙興夜寐,殫精竭慮,才能勉強將這豫章之地治理,如今豫章局勢,主公所傳教條,庶也隻敢學侯爺所教,潛移默化,逐漸移風易俗,不敢輕易翻覆舊律。時至今日,庶方才悔恨,年少未曾多讀幾本書。”
劉奇哈哈一笑道,“元直,你能有此見識,本侯就能夠放心將這豫章交給你了。治大國如烹小鮮,步步為營,萬不可粗心大意,舊時律令影響大漢百姓多矣!如今你翻覆這豫章,首先要拉攏這有名望之人,分化豫章世家豪族,隨後施恩於勞苦百姓,跬步雖小,然終可以至千裏;滴水雖微,亦能滴水穿石,聚為江海。別小看一的一舉一動,等到百姓受惠,日後會越來越順利。”
徐庶開口說道,“適才屬下聽聞荀公達在臨江差點陷入賊人之手?”
高手過招,點到即止,徐庶隻說了一句話,但很明白的告訴劉奇,是不是荊州內部發生發生了什麼問題?或者說,是這天下,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劉奇也不隱瞞徐庶,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情牽涉甚廣,本侯正在暗中清茶此事,如今無人可用,也隻有你徐元直最可靠,本侯這不就前來尋你了麼?”
徐庶笑道,“庶深得主公厚愛,定當肝腦塗地,效死以報,主公如有吩咐,縱是赴湯蹈火,庶也絕不含糊。”
劉奇緩緩開口問道,“劉正禮這揚州刺史如何?”
徐庶開口道,“主公,這劉正禮手段不凡,不比其兄劉公山的儒雅,反倒是多了幾分殺伐果斷的氣勢,如今已經收攏了丹陽、吳郡、會稽三郡的大部分地區,以揚州豪族張英、樊能等為將,又有吳縣吳景、孫賁等人輔佐,外又有名士華歆、王朗、許邵、盛憲、周昕等人為伍,江左地區基本已經平定,隻有烏程地區的嚴白虎,率領數萬鄉勇,占據震澤天險,來去如風,讓劉繇不得安寧。”
劉奇開口說道,“元直,必要的時候,向劉正禮伸出援手,千萬不要讓他失敗的太快,另外,我聽說劉繇同鄉太史子義也在劉繇麾下,聽聞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然不為劉繇所重,到時候,一定要想方設法將此人拉攏到本侯麾下來。”
“援助劉繇?”徐庶帶著一抹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劉奇,“主公,這……若是主公願意,我等隻需半月功夫,就能橫掃江左彈丸之地,主公何需如此謹慎?”
劉奇緩緩開口說道,“取下江東,我等就占據了天下邊緣僻地,於如今天下太平無益,更何況,江東地區士族林立,漢人與越人錯綜複雜,加上民風彪悍,如今本侯確實沒有精力事情平定江東。”
劉奇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更何況,如果本侯拿下江東,直麵袁術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怕是袁術難以心安,讓劉繇發展起來,隔江和袁術對峙,既能消耗袁術精力,又能讓我等坐收漁利,何樂而不為?”
徐庶也不是笨人,劉奇稍一提點,就明白劉奇苦心,當下也是毫不做作的開口道,“主公用心良苦,徐庶佩服,倒是庶孟浪了,還請主公見諒。”
劉奇緩緩開口說道,“本侯總覺得暗中有人操縱我荊州事務,暗中謀算本侯,心中頗為不安,今日來見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與你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