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陣廝殺聲在綿竹城中傳開,拉開了益州烽煙的序曲。
“衝!”劉奇揮舞著手中長刀,看著前方悄無聲息的莊園,率著一眾親兵破門而入。
正是三更半夜,那莊園中雖說有五百人,可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些許時日,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還謀劃著往梓潼運送物資,包括綿竹上下都打點好了,哪裏會想到,這突然之間,大半夜的,會有人殺到自家老巢來。
看到人群中慌亂奔走的賊寇,劉奇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份安定,這些賊寇如此混亂,沒有多少戰鬥力,自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這些賊寇。
不到半個時辰,張徵已經被扭送到來劉奇麵前,看著帶著些許睡意的張徵,劉奇皺了皺眉,揮手道,“來人,給本侯將這家夥弄醒。”
“嘩!”一桶涼水從張徵的頭上澆下,張徵登時打了個激靈,身子猛地一抖,目光中帶著幾分激憤看向劉奇,“你是什麼人?為何無故闖入我張氏莊園之中?我張氏好歹也是五鬥米教的信仰所在,我五鬥米教天師嗣師都曾在此傳道,爾等如此行徑,就不怕天神發怒麼?”
劉奇用看待死人的目光看向張徵,含笑說道,“本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漢前將軍襄陽侯劉子瑾是也!怎麼,你等有本事謀反?就沒有膽色承認自己做的事情麼?張徵。”
聽到劉奇的喝聲,張徵麵色微微一動,目光中帶著一抹迷茫說道,“草民張永見過侯爺,我等五鬥米教宣揚教化,從未有過僭越之舉,侯爺說我等謀反?草民不知道從何說起。至於侯爺所說的張徵,草民也從未聽聞過這個名字,更不知道從何說起。倒是侯爺,半夜闖入我五鬥米教的場所,不知道有何貴幹?”
劉奇冷哼一聲道,“爾等這五鬥米教,同張角那等妖人一樣,行的都是禍國殃民蠱惑百姓的妖媚之舉,黃巾謀反,爾等可曾脫得了幹係?本侯說你等謀反,那你等就是謀反!”
這時劉奇身旁一名笑吟吟的中年看著張徵說道,“張徵,別裝了,你欺瞞的了侯爺,莫非也欺瞞得過秦某麼?”
張徵聽到這聲音,抬頭看著這位綿竹城中的寅時,登時目眥欲裂,滿含恨意的說道,“秦宓,是你……我五鬥米教,定然與你不死不休。”
秦宓無所謂的抖了抖肩膀說道,“張徵,要是張魯站在秦某麵前說這話,秦某還怕上兩分,可你張徵在此,也敢威脅秦某?”
秦宓偏過頭看著劉奇,“侯爺,這張徵該如何處置是好?”
劉奇擺了擺手說道,“斬了吧!隨後將這廝的頭顱送到葭萌關去。”
秦宓麵露難色,“侯爺,如此殺了,恐怕激起綿竹城中五鬥米教信徒激憤啊!”
“誰說的?”劉奇笑眯眯的說道,“五鬥米教叛亂的消息遲早要傳來,不如早作打算,這張徵犯了欺瞞宗室之罪,若是那些信徒鬧將起來,就告訴他們:莫須有。”
“莫須有!”秦宓呢喃這說道,“侯爺,這……這……如此恐怕更會激起五鬥米教信徒心中的不滿。”
劉奇看到秦宓的模樣,緩了緩語氣說道,“子敕啊!殺五鬥米教信徒一人,等同救十人,如今本侯隻有用這鐵血有段震懾住益州各地五鬥米教信徒,這些人才不敢動亂,要是本侯寬赦了這帶頭鬧事的一批人,恐怕數年之內,益州不得太平了。”
…………銀蕩的我出來了…………
次日一早,看著四處城門口禦守的數十士卒,綿竹城中的百姓心中忽然多了一絲陰霾,當年馬相率領兵馬起事之時,這綿竹城中的兵鋒就是如此姿態,賈龍大破馬相,平定綿竹,鏟除黃巾餘孽的時候,這綿竹城中也是如此壓抑,再後來,劉焉進入益州,來到綿竹城中的時候,這森嚴的兵鋒從未改變多少,綿竹城中百姓最後一次看到這士卒肅穆的模樣,還是去歲,忽發大火,綿竹城外一處莊園著火,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據說那裏是州牧大人給自己造作車攆的地方,可也隻是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