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杜鑊不由得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感覺到絲絲疼痛傳來,這才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口吻問道,“侯爺,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劉奇笑著說道,“當然,俸祿高,若有死傷,本侯也不會吝惜撫恤,可唯有一點,若是不尊本侯軍令,違反軍紀,那本侯也是定斬不饒!”
杜鑊紅著眼睛,開口說道,“侯爺,不知道此次要從我七家宗族中征召多少兵丁?”
劉奇眯著眼睛說道,“本侯準備先擬招四千人馬,不知杜首領以為如何?”
杜鑊的臉色憋得通紅,帶著些許難為看向劉奇,“侯爺,這……”
劉奇開口道,“怎麼?杜首領,莫非本侯征召的人馬太多了?”
“不,不是!”杜鑊臉色漲得通紅,“侯爺,我巴人族中人口數以十萬計,您這,才招收四千兵丁,這,這,有些太少了吧!杜某也無法向族人交代不是?”
劉奇稍稍猶豫片刻,開口說道,“那本侯就先招收上一萬人,以觀後效,若是這些士卒能夠達到本侯的要求,本侯就繼續招收兵丁,若是不能達到本侯的預期高度,那此事就此作罷!”
杜鑊臉色這才舒展開來,衝著劉奇說道,“侯爺放心就是,屬下一定不負所望,力求侯爺滿意。”
一番酒宴下來,劉奇已經將事情和這些人說得通透,等到酒後,這些人慌忙不迭的退去,和杜鑊商討招收兵丁的問題,畢竟劉奇已經將這招收兵丁的大事交付給了杜鑊,要是不和杜鑊打好關係,恐怕吃虧的就是自己了,最讓他們心動的是,是每個兵丁每月最少五百大錢和一石糧食的俸祿。
閬中縣衙後堂之中,劉奇斜倚在榻上醒酒,司馬徽帶著幾分求教的口吻說道,“主公,你此番術法,可真是神了,那用米湯塗在黃薑符籙之上,符籙會由黃變紅,可屬下想不通的是,主公那兩行大字,是如何從符籙上顯露出來的?”
劉奇也毫不避諱,笑眯眯的說道,“德操,此事易耳!荊、益之地多有南越國流傳而來的石蜜,以石蜜相溶,提筆書之,待其幹,無色矣,符籙塗石蜜者色不變矣。”
“神奇,神奇!”司馬徽撫掌道,“主公果然學究天人,那主公再給屬下說一說張權那廝火中取栗的把戲是何道理?”
劉奇緩了緩神色,開口說道,“此法不過掩人耳目耳!油脂與苦酒相混,苦酒沉於底,油脂浮於表,其沸,不過水尚溫耳!火中取栗,不過是障眼之法,實則銀樣鑞槍頭,看似神奇,實則平平無奇。”
司馬徽眼中冒著綠光,主公,“那您是不是,也將您施展的術法,說上一二,權當為屬下解惑。”
劉奇眯著眼睛說道,“德操,這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今日本侯召你前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
司馬徽看著劉奇的神色,開口道,“莫非,主公是打算虛張聲勢,暗中帶人回去成都?”
劉奇笑眯眯的說道,“還是德操深知我意,不過,這閬中還得德操你暫時坐鎮,等到日後進攻漢中,成敗就全係在你身上了。”
司馬徽帶著不解看向劉奇,“主公,莫非你打算讓屬下率人沿著米蒼道進軍,翻越米倉山,進攻漢中?”
劉奇皺著眉頭說道,“漢中一隅之地,南與蜀中接壤,僅有金牛道、米倉道二處,北與關中接壤,也隻有子午道、褒斜道、陳倉道、或者西出祁山,東邊又有上庸仙族,如今張魯頑抗,這漢中,怕是沒那麼好取。”
司馬徽皺著眉頭說道,“主公,這漢中,不若等我等取下關中之後,徐徐圖謀。”
劉奇眯著眼睛說道,“德操放心,本侯心中已經有了定計。”
“出蜀入漢中,除了金牛道、米倉道之外,還有一條路可行!”劉奇攤開地圖,指著地圖徐徐說道,“沿著宕渠逆流而上,入漢昌,溯流而上,翻越米倉山,是為米倉道,此乃大軍威逼之道,介時蜀中大軍同時從金牛、米倉二道齊齊攻漢中,南陽大軍威逼上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