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一刻多鍾,袁約早已經死透,可還是沒有人出聲,似乎袁約臨死前的哀嚎,還在眾人的耳畔蕩漾。
最終,還是杜鑊出麵,遠遠地朝著劉奇拱手道,“我等願從襄陽侯吩咐,還請侯爺設法收拾了袁王留下的這爛攤子才是。”
劉奇當下招來人,找來樹枝幹草,遠遠地覆在袁約的屍身之上,扔了一把火上去,劉奇可不想,讓這等恐怖的東西,早近兩千年出現,成為那些奸邪之徒逞凶作惡的工具。
看著大火熊熊燃起,劉奇這才招呼著眾人,站到了不遠處,兩方首腦率先接觸起來,杜鑊率領著一眾蠻人首領,跪倒在地,朝著劉奇叩首道,“我等鄉野小民,不識侯爺天威,還望侯爺收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奇扶起了杜鑊,開口說道,“卿等本就是我大漢子民,隻是如今這天下混亂,軍閥割據,民不聊生,本侯有意為我漢室平定叛逆,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隻可惜力有不逮,今日諸卿歸服,乃是本侯榮幸,自此之後,巴人漢人,俱是一家,不分彼此。”
杜鑊眼中滿是激動,熱淚盈眶的說道,“多謝侯爺看中,日後但有所叛,隻叫杜鑊不得好死,受萬世罵名!”
就在此刻,一聲厲喝傳來,“老賊,哪裏走!”
劉奇抬頭看去,卻是張權準備退走,卻被杜鑊等人身後一名精壯漢子手持長槍,一槍紮了個透心涼,看到這幅模樣,杜鑊帶著幾分惶恐說道,“侯爺,此乃家弟杜砆,年少輕狂,趕在侯爺麵前動刀兵,還請侯爺恕罪。”
劉奇巴不得看到這一幕呢!之前他還害怕這些巴人和五鬥米教糾纏不休,可現在身為巴人夷王杜鑊的親弟弟杜砆親手斬殺了張魯的叔父,雙方這仇結大了,這下不用劉奇擔心,就是自己不說,這些巴人恐怕也要從骨子裏排斥五鬥米教的教眾。
劉奇頷首道,“無妨,此人膽敢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逃跑,顯然沒將本侯放在眼中,令弟斬殺這等賊人,何錯有之?”
看到周群在人群中衝自己頷首,劉奇就知道,這多半是周群的手段,就在這個時候,周群大喝一聲,“杜鑊,你之族人,焉敢斬殺我五鬥米教大首領?莫非不將我五鬥米教放在眼中不成?”
劉奇冷哼一聲道,“這等賊人,死不足惜!”
“好!好!好!”周群冷聲連連叫好,“我等勢弱,惹不起你襄陽侯,我這就率眾往漢中而去,將你襄陽侯指使杜鑊殺害我五鬥米教大首領的事情告訴我家係師,請我家係師為我家大首領討個公道。”
看著周群憤憤的率人離去,杜鑊眼中冒出一縷凶光,“侯爺,要不要屬下派人去將他們殺光。”
劉奇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隨他們去罷!”
劉奇邀請巴人諸位首領進城赴宴,這些首領也並未拒絕,畢竟自己等人鬥法輸了,還是在數萬蠻人的注視之下,若是再背信棄義,恐怕麾下百姓,紛紛會判了群族,歸附襄陽侯,畢竟這襄陽侯道法高深,手段駭人,聞所未聞,加上有何五鬥米教鬧翻,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出路,恐怕也隻有投靠劉奇了。
解除了蠻人叛亂的危機,城中一眾士卒也放下心來,劉奇夥同諸位巴人首領觥籌交錯,一時間氣氛也是言笑晏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奇朝著杜鑊開口說道,“杜鑊,本侯打算從你巴人中征召一支隊伍,為本侯效力,同時,也可以派人為你等傳授耕織之術,派人教你等讀書識字,改善家園環境,士卒享受本侯麾下其餘士卒同等待遇,不知道你以為如何?”
杜鑊帶著幾分疑惑開口問道,“傳授耕織,讀書識字,杜某清楚侯爺的決心,可這享受侯爺麾下士卒同等待遇,是什麼意思,還請侯爺為我等解惑。”
司馬徽撫須道,“杜首領,這享受侯爺麾下同等待遇,就是說這些士卒的餉銀撫恤這些軍中待遇,和我家侯爺麾下其餘士卒的待遇相同,我家侯爺麾下兵丁,就是無甚軍功在身的新卒,每人也有每月五百大錢,一石糧草的俸祿,越往上,這俸祿隻會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