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說劉子瑾就在前線?這個時候,劉子瑾不是應當在吳房麼?”袁渙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看向呂布,似乎想要看出些許端倪,呂布見到的,到底是不是劉奇本人。
呂布開口說道,“絕對是劉子瑾本人無疑!某家在長安與劉子瑾有過一麵之緣,斷然不會認錯人。更何況,這次要不是劉子瑾跑的快了一點,早就是某家俘虜了。”
袁渙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劉子瑾要是在葉縣,那屯駐在吳房的是何人?袁術派去的人也不可能認錯,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揚州傳來的情報有誤……
想到此處,袁渙頭皮發麻,仔細一尋思,自己留在揚州的人馬也就剩了三千餘人,關鍵是,日前袁術還來信,要派遣三千人馬往陳郡押送糧草,三千人馬?三千人馬?袁渙臉色不由得發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看來,自己最終還是被袁術給出賣了。
袁渙尋思半晌,看著呂布,色厲內荏的說道,“呂將軍,此戰敗不在你,揚州傳來情報有誤,明日我就給公路傳信,讓他好好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幹的好事!”
等到袁渙說完,大帳被掀了開來,卻是李肅走了進來,李肅衝著呂布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原來是袁大人來了,我就說我等了我家將軍這麼久,還沒等到人呢!”
呂布怒目圓睜,嘩然從席上站起,盯著袁渙說道,“袁大人,不必問了,他袁術膽敢算計本將,本將記在心裏了。”
袁渙看到呂布昂然的模樣,壓下心中的惶恐不安,抬頭說道,“呂將軍,慎言!後將軍未曾追究你沒有攻克荊州的責任就已經很寬容了,你竟然在此妄言,就不怕後將軍懲處。”
呂布看著袁渙強裝鎮定的模樣,隨後放聲大笑道,“懲處?他袁公路也配懲處本將?算計本將大敗而回,既然他袁公路不仁,那就休怪某家不義!”
呂布手一抬,就將靠在身側的方天畫戟抄到手中,冷冷的看著袁渙說道,“袁大人,本將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你乖乖為某家效力,要麼,某家就取了你頭顱,滅了你陳郡袁氏,然後再收服這數萬士卒。”
袁渙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看向呂布,“呂奉先,你未曾受傷?”
呂布帶著一絲戲謔看向袁渙,“袁大人,誰告訴你某家受傷了?”
袁渙將目光投向了呂布的身後,看到袁渙的目光,呂布抬腿從席上挑起一塊帶血的白布,笑眯眯的說道,“袁大人,你是在找這玩意麼?”
看到那白布上沾染均勻的血跡,袁渙如何還不明白,自己被呂布耍了,袁渙氣的胡須一抖一抖,抬手指著呂布說道,“呂奉先,你,你,你竟然如此卑鄙無恥!可是某家不信,就你一介鄙夫,也能將某家算計進去。”
李肅早已拔出長劍,長劍指著袁渙說道,“袁大人,看來,還是李某技高一籌,事態緊急,還請袁大人表個態,是要生,還是要死,袁大人開個口,某家絕對滿足你。”
袁渙帶著幾分絕望閉上了眼睛,開口問道,“袁某想知道前線具體狀況,還望呂將軍如實告知。要不然,袁某死不瞑目。”
呂布將目光投向李肅,看到李肅頷首,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某家率領大軍方才到了舞陽,就受到敵軍暗算,烈火焚城,我等連敵軍的蹤影都沒見到,就將糧草折損了大半,隻搶救出來大軍三四日口糧,第二日大軍奔行到荊州邊境,就遭到了荊州大軍的伏擊,某家深陷重圍,若非因為與襄陽侯有舊,得襄陽侯高抬貴手方才苟且存活,如今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袁渙猛然睜開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呂布,開口問道,“呂將軍,你確定你見到的是襄陽侯本人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