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朗聲笑道,“那就我來!來人,給我掰開他的嘴!”
文聘從劉平手中接過絲線,一連拔掉了吳義三顆牙齒,這才讓士卒鬆開了吳義的嘴,冷冷的盯著吳義問道,“吳都伯,現在可以說了吧!”
吳義漏風的嘴裏擠出來了兩個字,“休想!”
文聘陰笑一聲道,“看來本將軍還是太仁慈了啊!”
說罷文聘解開吳義束起來的頭發,揪了一小撮之後,纏在手指上,試探的拽了三次以後,猛地一用力,就將這一小撮頭發拽了下來,發根處隱隱可見有血絲。
“啊!”吳義忍不住大叫一聲,拔牙的痛楚還可以忍得住,但這頭發被拽落一瞬間的疼痛完全讓人忍不住。
文聘嘿嘿一笑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吳義額頭汗水涔涔,模糊了他的雙眼,聽到文聘這如同惡魔般的笑聲,嘴裏還是吐出了兩個字,“休想!”
文聘笑著說道,“本將軍最喜歡硬骨頭的家夥了!”
“招不招?”
“啊!”
“說不說?”
“啊……”
隨著文聘一次次的質問,吳義嘴裏隻有慘叫聲,頭上頭發被文聘拔了個七七八八,最終,隨著文聘一聲質問,吳義慘叫之後,腦袋耷拉了下來,一名親兵伸出手指,在吳義鼻孔前試了試,開口說道,“文將軍,這家夥死了!”
聽到親兵的話後,劉奇龍驤虎步的走到那十名士卒麵前,開口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你等乖乖說了,本將保你等平安!若是你等還是不說,吳義那廝就是你等的榜樣!”
文聘惡魔一般的手段早已經將這十人嚇得不輕,更兼此刻劉奇問話時文聘冷冷的盯著他們,手指上還纏繞著一撮吳義的頭發,當下一人率先顫抖著說道,“我說,我說,隻求將軍能饒我一名。”
劉奇指著兩名親兵說道,“將這家夥給我帶過來。”說完之後就朝著前方空地上走去。
走了約摸有二十步左右,已將帶過來的這個家夥和其餘幾人分開,想來其餘幾人也聽不清他們之間的談話了。劉奇這才開口說道,“說吧!”
那名士卒戰戰兢兢的說道,“小的王二牛,是中陽鄉大青坳村人,隻知道軍中有人和山賊勾結,上司早已經告誡我等,要是敢給官兵帶路,就通知山賊洗劫我等村莊,殺掉我等妻兒老小,所以小的不敢說。”
劉奇皺著眉頭問道,“這種事情很多嗎?”
王二牛開口說道,“這種事情小的並不清楚,但小的知道,就我認識的十足中,在去年冬日就有三人在縣尊麵前主動請纓帶路,結果都是在山中被山賊所殺,就連家小,在山賊的洗劫中也未曾幸免。”
劉奇抖了抖眉問道,“你意思是這中陽山中的道路,很多人都知曉了?”
王二牛回答道,“這中陽山四周原本都是村落,知道山中道路的人自然不少,隻有近年來盜賊盤桓,如山的人才漸漸少了。”
劉奇略一思忖,大致明白了這士卒話語中的意思,知曉這中陽山道路的人不少,可有盜賊脅迫,膽敢帶路的人就不多了,現在盜賊更是與縣兵中實權人物勾結,那些膽敢帶路的人都被殺了,這些人也隻有乖乖聽話了。
劉奇眨了眨眼說道,“你為我軍帶路,本將軍保你家小平安,不知可否?”
王二牛跪在地上,朝著劉奇叩首道,“謝謝將軍,謝謝將軍!”
劉奇朝著身旁親兵道,“把他帶下去,給我再帶一個人上來。”
又有一名舞陰士卒被帶上來,看到劉奇肅穆的神色,叩首道,“將軍,將軍,我等也是逼不得已,都是他們逼我的啊!我等要是不從,家小可就保不住了。”
劉奇點了點頭說道,“本將知曉了,說吧!”
那士卒這才說道,“小的陳皮,是界山鄉丘山村人!什長告誡我等,要是膽敢私自給縣尊和外來將士透漏中陽山的路徑,就殺了我等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