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錦衣的話,劉奇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這李錦衣,可能是藏頭露尾的日子過久了,小聰明有餘,磨練出來的手段足夠狠辣,可是眼光和大智慧,比之戲誌才賈詡郭嘉荀攸之輩,卻是差的太遠了,怪不得在曆史上隻能背負罵名,想想李膺當年不為人知的手段,李氏門前能夠被天下士子呼為登龍門,就知道門風有多盛,再聽聽李錦衣的話,劉奇也隻能在心底歎一聲,虎父犬子!虎父犬子!
雖說隻有這短短兩三日的功夫,可自己麾下那些聰明人,可能都看透了自己的用意,可隻有李錦衣說出這等糊塗話,表麵上身為襄陽侯府總管,可明眼人都清楚,隻要自己支持,這侯府總管的權勢,在自己麾下比戲誌才這個軍師祭酒還管用,絕對的手握大權,可到了李錦衣嘴裏就成了屈才了,也幸虧劉奇作為後世人,知曉賈詡的手段,若是不知道,單憑李錦衣這一番話,就足以判賈詡死刑。
不過李錦衣膽敢說出這話,自己也算是抓住了一些矛頭,日後隻要不動聲色的將這話傳到賈詡耳中,二人縱然表麵和善,可賈詡內心必然對李錦衣有所防範,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二人勾連了,最重要的是,會耍小聰明沒有大智慧的人,作為手中利劍,肯定比那些懂得審時度勢之人讓人放心得多。
劉奇含笑道,“這點你就放心,有如此大才在身邊,本侯怎可能棄之不用!你就好好養傷,本侯下去同諸人商量一番,也好排兵布陣,不至於讓呂布有機可乘。”
看到劉奇起身,李錦衣也沒有再說什麼,閉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畢竟這副身體情況太糟糕了,若非是為了和劉奇彙報一聲讓劉奇安心,自己早已經睡了過去。
侯府正廳之中,滿滿當當的擠滿了人,右首以蔡邕為首,跟著龐德公、黃承彥、蒯良、黃祖、馬允、陰修、龐季等人,左首以陳紀為首,緊跟著司馬徽、戲誌才、荀攸、郭嘉、劉巴、劉先、諸葛玄、王粲、韓暨、蒯祺等人,至於賈詡,眼觀鼻、鼻觀心,坐在劉奇身後側麵的角落中,要是別人不注意,還真容易被忽視掉。
劉奇麵色肅穆,看到眾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頷首道,“呂布暗中屯軍三萬,對我荊州虎視眈眈,本侯決定暗中提兵北上,謹防呂布,就是呂布不來,本侯也要坐上一些大事,震懾一下袁術,讓那家夥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看到眾人無人開口,劉奇敲了敲桌子說道,“首先要提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要派人替本侯去西川走上一遭,劉益州二月大壽,我荊州切不可失了禮數!你等看看,何人替本侯走上一遭合適?”
蔡邕含笑看向陳紀,“陳公久經宦海,不知可有合適人選?”
陳紀撫了撫頷下長須,沉吟片刻說道,“能夠替侯爺走上一遭之人,必然得是侯爺心腹之人,在天下聲名不盛者最好,那劉君郎也是好名之人,要是聲名太盛,萬一出了岔子,到時候或者損了劉益州的名聲,或者損了我荊州的名聲,總歸不美!”
龐德公輕輕頷首道,“陳公所言有理!但所去之人料也要有幾分真才實學,懂得隨機應變,要是派一腐儒去,出了什麼差錯,這後果可就嚴重了。”
司馬徽開口說道,“我看劉子初就挺合適,就是不知道主公舍不舍得!”
蔡邕斜了司馬徽一眼道,“你這老兒,專撬老夫的跟腳,要是你甘願去老夫的長沙擔任郡丞之位,處理好長沙事務,老朽就同意你的說法!”
閉目沉思的黃承彥猛地睜開雙眼,冷眼看著幾人道,“諸公還是說點實際的,你等誰要是有劉子初那小家夥的手段,將屯田事宜處理的井井有條,老朽就是舉薦他替老朽擔任江夏太守又有何不可?”
這事情本來就是個棘手的事情,誰舉薦的人,要是處理得好了,日後就是誰的功勞,要是這趟西川之行出了些許岔子,那恐怕板子打下來就不是一般的疼了,畢竟侯府上傳來要割讓南陽三縣作為劉君郎的壽禮之事,以幾人的目光,多多少少能琢磨出一些不同的意味,黃承彥直接了當的開口,就是給這幾位提個醒,你等要是將劉子初舉薦出去,侯爺要是真讓這家夥去了,到時候屯田事宜出了岔子,這可是更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