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節剛過,百姓還未從這輕鬆歡愉的氛圍中走出來,劉奇都已經開始準備率人前往西川,去見一見自己那位同宗叔爺,就在這匆匆之際,李錦衣拖著重傷之軀回到了襄陽。
李錦衣給劉奇帶回來的消息,讓整個荊州上上下下都動作了起來,一時間亂作一團,劉奇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也頗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之前自己還想著能太平一陣,這天下最好不要有什麼異動,可真沒想著,自己的擔憂成為了現實。
聽到李錦衣那句“呂布屯兵陳郡,意欲奇襲南陽”消息,劉奇是坐立不安,到現在為止快一天了,李錦衣還未醒過來,劉奇心中更是焦急不已。
看到劉奇在屋外焦急的徘徊,郭嘉等一眾人也站在寒風中等待著,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畢竟幾人心中都清楚,這個時候,李錦衣第一時間醒來,將事情講的透徹一些,自己等人也就有了應對手段了,這群家夥心中也清楚,要是兩天之內李儒醒不了,劉奇定然會親自坐鎮南陽,呂布異動,不可能沒有袁術的影子,自家軍隊能夠打敗袁術麾下那群烏合之眾,未必能打敗呂布麾下精兵。
終於,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臉疲憊的張機走了出來,劉奇拉著張機的手道,“辛苦先生了!”
劉奇本就允了在黑白學宮給張機留一席之地,讓醫家能夠和別家典籍一起,登堂入室,在黑白學宮中傳道授課,這才留下了張機在侯府中效力,這個時節,黑白學宮已然收拾的差不多,等到再有小半年就能夠廣納學子了,張機也是聰明人,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給劉奇麵子,要是惡了劉奇,劉奇將醫家在黑白學宮的資格撤去,自己這半年豈不白搭進去了。
張機緩了一口氣,開口道,“此乃張機分內之事,那位李先生已經醒了,主公可以進去探望了,不過這李先生內傷頗重,加上拖得時間又長了些時日,主公還是不要讓李先生太過激動,待回頭老朽開上幾服藥,讓李先生好好將養些時日,養上兩個月這傷也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劉奇點了點頭,朝著身後的郭嘉吩咐道,“奉孝,從府上給張先生撥十萬大錢,總不可能開堂授徒還要讓張先生出錢,學醫不比學文,用錢的時候還是蠻多的。”
張機也不是思想腐朽之人,聽到劉奇的話,當下朝著劉奇一拜,“那老朽就厚顏接受主公的恩賜了!”
劉奇走進了屋內,看到躺著的李錦衣,快步走到榻前,屈身坐了下來,握著李錦衣的手說道,“錦衣,受苦了。”
李錦衣也不掙紮,平靜地說道,“主公,屬下有辱重托,未曾找到賈詡,歸途中聽聞陳郡有異動,探到袁術分兵三萬與呂布,呂布在陳郡磨刀霍霍,意欲偷襲南陽之地。”
劉奇開口問道,“錦衣,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李錦衣苦笑一聲道,“屬下還是托大了,與呂布過了幾招,不想那廝卑鄙無恥,暗中派人追殺屬下,屬下拚死方才逃到潁川,事情緊急,不敢耽擱,當即就回來向主公報信。”
劉奇點了點頭說道,“錦衣放心,你這一身傷不會白受的,本侯定然為你討個公道回來!”
李錦衣開口說道,“主公還需小心兗州,根據屬下探得的消息,袁術派人到了譙郡,嚴防曹操,要是曹操借勢和袁術達成和解,主公就要小心袁術從汝南偷襲,袁術心胸狹隘,斷然不會忘記南陽之仇。”
劉奇拍了拍李錦衣的的胳膊道,“錦衣無須過慮,安心養傷就是,賈詡這家夥,陰差陽錯,已經被我派到關中去辦事的人給帶回來了,如今在我侯府上當管家呢!至於袁術,不過跳梁小醜,隻要打敗了呂布,此人不足為慮。”
劉奇開口說道,“你就好好呆在府上養傷,等過些時日好些了,就傳上幾手劍術給郭奉孝,讓這家夥多少也有些自保之力,最不濟也要讓這家夥開開眼界,畢竟你和他都是為本侯跑腿的,日後少不了合作,要是那家夥丟了人,你的麵子也沒地方擱不是?”
李錦衣點了點頭道,“主公放心,屬下定當竭力而為,斷然不會藏私!賈文和乃當世大才,軍略政治,都是世之翹楚,主公讓其任府中總管,絕對是屈才了,決不可因為此人低調而忽視!”